“娘子今天醋吃多了一点啊,话里总有股酸味儿!真没你想的那回事!”
简有之就差赌咒发誓了。
这偷情的事情,绝对不能承认的,承认就意味着失败,打死也要嘴硬!
“真是这样?”
“你还不相信我么?我这个人要文化没文化,就看我那一笔字,就倒人胃口,上次寡妇还为这个嘲笑过我呢!”
这样自我打脸的事都说出来,总该相信了吧!
“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呢,妾身还得收拾收拾,还有一些账目也要带过去,和父亲对一对才安心!”
“你相信我了?”
这话犹犹豫豫的,一点自信都没有。
苏玉婷打了一个哈欠。
“嗯,相信了,既然官人说是蚊子咬的,妾身总不能说是狗咬的吧,狗能扑到官人的脖子上去?”
这话怎么听都不对味,还想要分辨分辨,但是这真理是越辩越明的,真要分辨出这是个女人的牙齿印,而且还是寡妇咬的,那就不要意思见人了!
睡觉,什么事以后再辩!
第二天一大清早就起床,媳妇儿不在床上了,二丫一脸不乐意的样子进来,端着水盆给脸色看。
“一大早的怎么啦?和三环抢猪肘子输了?”
简有之洗了脸,捏了捏二丫的脸。没有双鬟可以摸了,二丫的发髻改了,盘了起来,小妇人模样的,比三环要端庄,比苏玉婷要天真。三环那丫头,盘了发髻,也是个丫头的样子,一点没有做夫人的觉悟。
“那个女人又来了,这里又不是她的杨家庄!”
“她来她的,又管你什么事了?”
简有之擦了擦手,奇怪的看了二丫一眼。
“我昨天看了官人带回来的灯笼,是杨家庄的,一大早我就收起来了,没叫夫人看到!”二丫瞅了瞅简有之两眼,这丫头也有些疑心了。
“看什么看呢!别不学好,没事瞎捉摸可不对了,容易得抑郁症的!”
二丫端着水盆泼水去了。简有之来到后院的偏厅里,果然就听到两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寡妇还是那么风姿绰约,一点也看不出昨晚偷情的摸样来。
一本正经的装得挺不错。改天得发一个小金人给她,以资鼓励!
“流光也来了,正和你家夫人说起造纸的事情呢。”
“这个你和我娘子说就好,她比我精明!”
“可不是就在谈!”杨懿扭着头,挡住了苏玉婷的视线,翻了下白眼,很招人心跳的那种,“造纸光是靠你丈人家的销售是不行的。我打算将我在开封还有我娘家的几条销售线开发出来,便是卖到两浙路都不成问题!”
你娘家很阔绰吗?两浙路啊,那可是繁华之地,文风鼎盛,摇钱树的地方!
“家父与两浙路的官员有些交往,开了几个店子。在原来基础上,扩大也不成问题!”杨懿看出简有之的疑惑,笑着解释。
对于赚钱,苏玉婷也表现出很热烈的样子。
“你们说就好,我去转转,吴大的队伍人太少了,有点什么事情,也抽不出人手!”简有之找了个借口就要开溜。
“流光等一等吧!”
寡妇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