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尤扎部,后是启民部,紧接着便有卫士围住赤焰峰。原本还打算在赤焰部避避风头的明觉道长,见势不妙,趁夜偷偷下山。行至山脚,之看到一处哨探军帐,不由得有些欣喜。却不料,事态突发转变,来了个硬茬,竟然将自己生擒。
明觉道长不由得有些无语,透着月光,隐隐约约看见将自己擒住之人,也不过二十多岁的燕子,心中暗叹道:“真没想到啊,想当年,我也是太子府有名的家将,却不料,被这么一个毛头小子给擒住,真是打了一辈子的雁,反被雁啄瞎了眼。”
薛仁贵此时可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直接架着明觉道长便向中军大帐走去。
此刻,秦轩和齐善行还在等薛仁贵报喜。由于心思都放在薛仁贵和赤焰部暗探身上,也没有心情聊天。刚刚进入中军大帐,明觉道长便眯着小眼睛,打量着秦轩和齐善行。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是自己几人大业的绊脚石。那可是自己几人苦苦经营十年之久,才建立起来的家业啊。
看到齐善行,明觉道长自然认识,不过依照他对齐善行的了解,这事还真不想齐善行的作风。瞥见秦轩,不由得有些心惊,眼前的年轻人莫非便是那个所谓的钦差秦轩?
明觉道长打量秦轩之时,秦轩也在观察明觉道长,心中暗自嘀咕道:“这那里像是什么暗探啊,都到这个节骨眼了,还能这么镇定!更何况,僚人的暗探,也不应该是个汉人啊。难道是联络僚人的复隐观之人?”若真想通之后,秦轩随口而道:“复隐观之人,真是令在下佩服啊!”
秦轩没头没脑,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令明觉道长不禁微微一怔,随即恢复如常。本想问问秦轩到底是如何知道自己是复隐观之人,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询问,万一言语上出了什么岔子,再被这个毛头小子套出什么话,那就不好了。
看见明觉道长已经被自己擒住,却已经这般嚣张,齐善行不乐意了,当即厉声而道:“本官乃是剑南道大总管齐善行,你若是识趣的话,就直接交代一下!”
对于齐善行的恐吓。明觉道长嗤之以鼻。别说自己摸爬滚打数十年。就算死,不过一个碗大的疤。秦轩瞥见明觉道长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随口笑道:“难道这位道长真没有什么想说的?”
闻听此言,明觉道长不禁微微一怔。眯着小眼直勾勾地盯着秦轩,心道:“恩,看这毛头小子坦然自若的模样,莫非他已经知道了我是谁……”
其实,秦轩那里知道眼前之人,便是所谓的复隐观五大道长之一的明觉道长。他之所以称呼道长,不过是认为此人是复隐观之人,既然是复隐观之人,那就是道士了。称呼好点,不就是道长么?
明觉道长终于有些忍不住,随口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关于复隐观之事,你还知道多少?”
秦轩不禁有些乐了。心道:“就你这模样,打死也不会是僚人,有什么好稀奇?”刚想开口回应,不知又想起什么,轻笑道:“实不相瞒,该知道的本官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说倒此处,秦轩双手一摊,接着又道:“本官也知道了!”
明觉道长暗自思考片刻,出言道:“哦?不知这位大人都知道什么?”
秦轩显得满不在乎,随口而道:“哦——什么青白蓝黑赤黄六支,什么高丽,什么高昌,啧啧啧,本官其实也不想知道这么多!”
闻听此言,明觉道长心中不禁万分惊讶:“什么?连这些都被人知道了?此人到底还知道多少……”稍微思考半天,迟疑道:“大人说的这些,从何而来?”
这会轮到秦轩惊讶了:“建成旧部可就几位首脑知道此事,莫不是眼前之人便是五位道长之一?”秦轩狐疑的盯着明觉道长看了半天,最后,双手一摊,开口道:“好像道长此刻才是阶下囚,本官又何必与你说这些!”微微一顿,看见明觉道长的脸色有些动容,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若是道长和本官互换一下消息,倒是可以的!”
原本被秦轩之前的话呛住的明觉道长,轻笑道:“哦?不知大人想知道什么?”
秦轩徐徐而道:“本官也不和道长拐弯抹角了,就直说了,赤焰部虽说算是复隐观的一大外援,不过,用不了多少时间,便会被齐大人拿下。此事,道长应该十分清楚!”
明觉道长稍微一想,便点了点头:“不错,赤焰部可以说已经回天无力,离灭亡不远!”
秦轩闻听此言,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门,嘴角微微一弯,笑道:“所以呢,齐大人和本官考虑到三军卫士能少一些损失,想知道赤焰峰之上的情况。”
明觉道长闻言,呵呵笑了起来,半天才开口道:“大人打的好算盘啊!”
虽然明觉道长看似在拒绝秦轩,不过,明觉道长还是有几分意动,秦轩也没多想,当即趁热打铁道:“若是道长能够说说赤焰峰上的情况,本官必然不会伤害道长一分一毫!”
秦轩话音刚落,便听见齐善行脱口而道:“不行,本官即便直接攻山,也不会放过这等逆贼!”
一旁的薛仁贵也觉得秦轩之言,有些太过草率,不过,薛仁贵的身份还比较低微,不便开口。明觉道长也被秦轩之言吓了一跳,不过,仔细一想便觉得秦轩是在糊弄自己,当即笑道:“大人以为贫道是傻子不成?”
秦轩伸手拦住有些保证的齐善行,解释道:“齐大人,晚辈放掉此人,不过是一条生命,若是能让三军将士少流一滴血,都是值得的!”
齐善行还是有些不悦,冷哼道:“即便如此,此等逆贼难道就要放走,朝廷、陛下该如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