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见此,顿时明白柴令武是有备而来,心中思考:“山中”是一竖,“转眼”应该是把竖变成横,加上“遇日出”,想来应该是“旦”字。想及于此,秦轩微笑而道:“旦!”
柴令武见未能刁难秦轩,冷哼一声,直接走向楼梯。秦轩见柴令武吃瘪,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快感,跟着柴令武上了二楼。
到了二楼,秦轩估计是心情不错,大方地拉出一旁的屏风,道:“柴公子自己选一题吧!”
柴令武见秦轩如此瞧不起自己,摆手道:“秦公子直接出题,本公子作诗便是!”
秦轩闻言,笑了一下,道:“好,在下便以‘晨’为题!”
柴令武稍作思考,摇头晃脑地吟道:“宿鸟轻啼唤晨曦,时花不语迎朝晖。起身将读孔圣书,伏案来看骈散对。”吟完还挑衅地看了秦轩一眼,接着说:“本公子便以‘夜’为题,不过诗中不能出现‘夜’字!”
秦轩只是稍稍想了想,便脱口而道:“白云挥手别落日,碧水举杯醉晚霞。清风吹展黑绸布,明月舞来银丝纱。”
秦轩道完,柴令武心中一阵腹诽:看来这厮确实有些文采,不知那第三关,我能否压住他,千万不能乘兴而来,败兴而去!若是实在斗不过此子,但会我便只能弄强了!想通之后,柴令武冷冷地说道:“第一二关,你我不分胜负,就看第三关了!”说完走向楼梯。
走到三楼楼梯口,秦轩指着墙上的木板解释道:“柴公子先看看这第三关的介绍,免得一会答错,就丢了脸面了!”
柴令武冷哼一声,便走上前去细细观看,生怕错过什么,让秦轩抓住,落得一败涂地。读完之后,柴令武心道:如此归纳,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过却对作诗行文有了莫大的好处。
转身走进三楼堂内,坐在一把胡椅上,盯着秦轩说道:“秦公子出上句吧,本公子准备好了!”
秦轩自顾自地走到另一把胡椅旁,徐徐坐下,缕了缕长袍下摆,随口道出:“雨打门环惹铜绿!”
柴令武摸着下巴,想了半天,终于开口回道:“风吹山花生清香。在下上句为,提笔弄墨,卷内有江山!”
秦轩听到柴令武下句,也不计较好与不好。眼珠一转,平和而道:“横琴吟春,弦中藏岁月!”
柴令武见与秦轩斗文毫无所获,当即小宇宙爆发,伸手指着秦轩,厉声道:“本公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想必秦公子必然了然于胸吧!”
秦轩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因为漫云姑娘,不过秦轩觉得被人如此逼迫,心有不甘。当即冷声回道:“在下不知!”
柴令武咬了下牙,冷哼道:“你也不要跟本公子装傻充愣,本公子就与你挑明,漫云只会是我柴令武之人,你以后少去寻她!”
秦轩也不示弱,起身厉声回道:“哼,腿长在在下身上,就不劳柴公子替在下安排!”
柴令武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你不要逼我!”
秦轩瞪着柴令武道:“现在好像是柴公子在逼迫在下!”
柴令武指着秦轩,道“好,好,好,今日之事,你且记下,本公子倒要看看,诺大个京都,还有没有你秦轩容身之地!”
柴令武刚刚说完,楼梯口传来李恪的声音。“是么?京都竟然会没有我先生的容身之处?”
柴令武感觉声音似乎很熟悉,猛然转首,看到李恪,便欲行礼。李恪向前迈出一步,直接脱口道:“柴令武柴公子,我秦恪倒要问问,你欲如何让让我先生没有容身之处?”
柴令武听到李恪自称秦恪,虽然不明就里,但是还是明白了李恪用假名之事。急忙谄媚道:“秦恪公子,在下不过是说笑罢了!”
李恪笑道:“是么?但愿如此,省得既得罪在下,又得罪家父!”
柴令武闻言,瞬间想到太宗,吞了口吐沫,脱口道:“确是如此,在下方才是在和秦公子开玩笑!”
李恪摆手道:“好了,你若是无事,便速速离去,在下还欲与先生讨教学问!”
柴令武如获大赦,连道别都忘了,匆匆跑向楼梯。
方才二人之言,秦轩听到耳里,明在心里,心道:看来没些权利,我恐怕迟早要吃大亏的!装出不解地样子,询问李恪道:“恪儿,这柴令武听说乃是当今陛下外甥,不知为何如此怕你?”
李恪支支吾吾半天,才回道:“哦——这个——家父与当今陛下关系甚好,故而那柴令武惧怕家父!”
秦轩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点着头。
突然秦轩余光瞥见楼梯口站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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