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封锁了山中要道,难道还想不到他们会行水路?
此事蹊跷,其中的要害关节,或许……只有回到国都才能有一个答案。
林争轻轻地啜了一口杯中的香茗,道:“孤听闻贵国的二皇子,礼贤下士,宽厚仁爱,是难得的贤君。”
韩适虽然掌管九郡二州的军政要务,却是个文官。
镇南王造反,杀只“狐狸”,一点用处也没有。
韩适了然。
林争以为南夜的太子在陵国为质,不知归期。
王爷若有意将二皇子扶上君位,势必要于丞相府作对,取他的性命,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宽厚?仁爱?”
韩适笑叹,道:“叶聿肚子里的那点花花肠子,就连在下都看得一清二楚。”
镇南王这些年老成精之辈,看上一眼,那小子几斤几两,还不摸得透透的。
叶聿若真的有三分才能,三分仁爱,恐怕南夜的太子之位早就易主了。
“阁下似乎对其有所成见?”林争不以为然。
韩适轻轻地摇了摇头,苦笑。
原来,十年前南夜战败,国力衰落,强敌环伺。
二皇子叶聿非但没有勤于政务,关心民生,反而沉迷权术,在朝中上窜下跳,笼络人心。
“早年,父亲大人为顾大局,对其所做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近年来,朝臣对其不满与日俱增,叶聿竟以非常之手段压制、报复。
能臣忠臣纷纷请辞。
朝中另立太子之言日盛。
“父亲大人对其失望之极,心知再不能坐视不理……”
韩适悲叹,道:“在下肯定,二皇子叶聿继位之时,便是我韩某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