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管来去如风的车离烈,西夜一个转身将苏默语压在身下,面色依旧冷酷:“今日谁也不能打扰我们。”
半年之后,独孤世家,心湖在逗乐出生已有四个月的小女儿,因为出生在微露曙光之时,因此取名清晨。看到娘亲如此疼爱妹妹,刚刚学会开口的小哥哥是千万个不依,在那咿呀直哭,可是心湖只是拍拍他的头:“楚原乖,长大之后要疼惜妹妹,保护妹妹。”
“夫人!”至急匆匆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孩走了进来:“不知是谁将这女婴放在大门前。”
心湖只看了一眼,便将清晨放了下来,将那哭闹不止得女婴抱了起来,看着她雪嫩的肌肤,聪慧圆润的大眼,让人心生怜惜,她的右臂靠近肩处有个月牙般得胎记:“谁家的母亲这般狠心,这么小的孩子便丢下了。”
至轻轻点着她的小脸,一脸欢喜的模样:“听到啼哭声出去看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影了,只怕是想让我们抚养吧,你说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月牙,独孤月牙,是我们的三女儿!”心湖看着她不停得哭闹,“月牙是不是饿了?”说完便宽衣喂乳,只见小家伙立即紧咬不放,一看便是饿坏的模样。
至看着心湖,一脸幸福的模样,为了心湖和孩子,他必须重振独孤世家的威名。
车离国因为辛孤城和唐土朝廷合力进攻已经岌岌可危,这几年的兵荒马乱让车离笑疲于应付,他看着有孕在身的如意,心存不忍:“车离国要亡了,朕知道你父亲和唐土皇帝达成协议,你现在回到他的身边去,这样也能保全性命。”
如意绝强得别过头去:“虽然我不爱君上,但是对于我来说名誉高于一切,我宁愿死在正妃的光环之下,也不愿成为亡国奴屈辱得活着。”
车离笑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顿生敬佩之情,每个人的都有追求,而她只是在捍卫自己的名誉,家的威名,她从不曾做错些什么,可是此刻她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名誉再重要也抵不过你的性命,朕命令你回到你父亲的身边去。”
“君上的命令如意不敢不从,君上保重!”如意慢慢退身下去。
没过多久一名侍卫来报:“君上,正妃披挂上阵,到城门抵御敌军去了。”
“胡闹!”车离笑大声呵斥,命人牵来快马,被尚溪紧紧拽住缰绳:“君上,去不得!尚钦那个败类打开城西暗楼,车离国已经腹背受敌,城门已破,敌军已经长驱直入。”
“如意,如意还在城楼之上。”车离笑一把夺过缰绳。
尚溪拼尽全力将车离笑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将他反手紧扣住:“正妃已经被俘,此刻你去只是送死,且为车离留下血脉!”
“啊……”车离笑一声长吼,慢慢跪坐在地上,头发杂乱,衣服也是脏乱不堪,就那样一直跪着。
青歌站在不远处,不敢走近一步。
千娇阁中。
西夜轻轻伏在默语的腹上,感受到孩子微弱得动作,顿时欣喜若狂:“这小家伙才六月大便这般调皮,以后定是个混世魔王。”
默语樱唇微嘟:“可是我很想它是个女儿,琴棋书画离尘脱世,待嫁之年有个爱她怜她的男子。”
“依你,都依你!”西夜满目柔情。
车离烈看到他们浓情蜜意的模样,心中大为震怒:“辛西夜!车离国已经生灵涂炭,你居然可以安心在此过你逍遥的日子,你看不到百姓被无辜杀戮,你听不到他们呼喊声吗?”
“出去!”西夜厉声喝道。
“这个地方我片刻不想停留。”说完便转身离去。
西夜轻轻抚着她的腹部:“孩儿乖,爹会在这里守护着你,你一定要听娘亲的话。”
默语神情有些不安,她一把抱住西夜,久久不愿松开:“我和孩子都需要你!”
车离烈看着满目疮痍的街道,心中万念俱灰,没想到辛西夜竟是这样贪生怕死之辈,虽然已经国破家亡但是月牙圣地决不能落入他们手中,他刚一个转身,就被一人拉到暗处:“青歌,你不在宫中出来做什么?”
青歌重重得喘息着:“期云向他们道出西夜在千娇阁之事,现在他们大批人马正往这边赶来,你快些去通知西夜,让他速速离开,我拦住他们。”
“你疯了吗?辛西夜根本不值得我们这般为他拼命。”车离烈想到刚才西夜那般面目,恨不得痛宰了他。
“我不管他值不值得,如果没有他,我活不到现在,这个恩情我必须要报!”青歌竭力压低声音,已经到了危急十分,她没有办法看到西夜出事。
车离烈愤怒得握紧拳头:“你待在这里,不要轻举妄动,我去通知他。”车离烈抄着小路,翻身一跃进入了千娇阁,在默语的屋外立住了脚步,忽然听到屋里有东西破碎的声音,破门而入,看到默语倒在地上,身上被床单紧紧绑住,嘴巴也被封了起来,他一箭步冲了上去,解开封住默语嘴巴的布条:“到底是怎么回事?”
“快!快去救西夜。”默语哭喊道。
车离烈讶异得看着她,不明所以。
青歌警觉得看着周遭,不行!要为西夜争取时间,她抱着必死的决心冲到了街上,正好和天痕迎面相撞,看到天痕阴笑的模样,顿时面露惊恐。
天痕示意手下不要上前:“女官大人,不在宫中陪着君上受审,独自跑了出来,是不是要给辛西夜通风报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