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霜告退!”
青歌走到心儿的床边,帮她掖了掖被子:“心儿,姐姐以为能将最好的给你,不曾想却伤你最深,原谅姐姐,原谅姐姐自私的想独自占有西夜,姐姐什么都可以给你,除了西夜。现在他不再是我们姐妹之间的问题,我们有了共同的敌人,只怕你还不知道吧,我才是你的姐姐,我也是遥袭风的女儿,但是我永远不会承认他,为了车离月那个贱人,趁着外公闭关的时候,将怀有身孕的母亲抛弃,而我们那傻母亲居然在知道他本来面目的情况下,还对他苦苦期盼,就这样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他奸诈无比,外公将一身的武功倾囊相授,可是结果呢,却被他污蔑杀害,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车离月,既然她已死,那自然要追究到她女儿的身上。”
青歌坐在西夜最爱坐的位置之上,抬头仰望着残月:“西夜,我有多痛苦你知道么?母亲的遭遇让我不再相信世间的任何一人,可是我第一眼见你,就再也没了自己。外公将九岳玄功决的最后一重留由桑群看守,其实桑群也非善于之辈,他每天都觊觎九岳玄功决,可是第九重根本无招无式,就算他想学也是无从学起,你来之后他便假惺惺地将第九重给你,他却将重要的最后一页藏了起来,还每天偷看你练功,这么神圣的武功,那种人怎配习得,我便以遥袭风的名义邀他,其实他早就被我投入海中,葬身鱼腹!我便以此名义让你更加痛恨遥袭风,果真你上当了,派我潜入辛孤城,遥袭风手脚筋尽断也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生不如死!西夜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练就九岳玄功决,替你守护辛孤城!”
“天痕,我们在此已经半月有余了,仍不见辛孤城有任何动静,这辛西夜到底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只怕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吧?”期云和天痕埋伏在辛孤城外的不远之处。
“可是这辛孤城我们又进不去,不在此守株待兔还有什么办法呢,和车离笑约定的日子越来越近,我一定不能放弃!”
“可是就凭我俩根本动不了辛西夜分毫,只是白白送死而已。”
“知道是白白送死还不自量力,看来真是不怕死,让你们尝尝九岳玄功决的厉害。”
“辛西夜,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天痕还未上前就被强大的内力震开,一下子便处在下风,眼见不敌。此时一人拉过天痕,躲过了掌风。
“遥远,你怎么在这里!”天痕看到遥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遥远扶起天痕,对着银面之人说道:“桑青歌,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银面之人摘下面具,哈哈大笑道:“遥远姑娘,只是开一个玩笑而已,何必如此认真呢?既然大家都到了我辛孤城,就让我代替西夜好好招待大家,如何?”
遥远淡然一笑:“不敢劳烦桑姑娘,我们还有要事,先行告退!”这桑青歌到底葫芦里买什么药,遥远有点看不清,遥远也不愿多想,只期盼她有什么冲着自己来就好。遥远扶着受伤的天痕走了老远。
期云一把推开扶着天痕的遥远:“你只会给你身边的人带来厄运,离天痕远一点,否则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这女子,怎么如此不识好歹呢,远姑娘可是你们的救命恩人!”欧石楠很替遥远不值。
“我为什么要感激她,我们会这样还不是因为她,真不懂她有什么好,一大堆男人围着她团团转。”
“期云,我知道你还为西夜的事耿耿于怀,请你不要责怪他,他现在生死未卜!”
“你说什么?生死未卜?他怎么了?”期云仍旧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他…是为了救我,现在我不知道他在哪里,甚至不知他是死是活。”遥远强忍住泪水,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柔弱。
“生死未卜!”期云跑了出去,跑了好远好远,直至筋疲力尽,一下跪倒在河边,“西门月,你不可以死,我不允许,你只可以死在我的手里!为什么?为什么?我那么想要杀你,可是一听到你出事,我会这么心痛,你凭什么,你不配!不配!”
遥远看着期云远去的背影,起身想要去追,却被天痕拦住:“让她静一静吧,有些事压在她的心头很久了,总要发泄出来的!她的真的好傻,只可惜…欸!”天痕长叹一口气。
“只可惜西夜不懂珍惜,错过了她,的确是西夜这辈子最大的损失!”遥远看着期云远去的方向,如果西夜真的活着回来,或许他跟期云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吧。
欧石楠看着遥远略有所思:“远姑娘,这一切都不在你的掌控之中,相信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楠大哥,我怎么感觉老天在跟我开玩笑,总是在我绝望的时候给我希望,给了我希望随即又是绝望。”
“遥远,有我莫天痕在,我会保护你的!”天痕坚定地看着遥远。
欧石楠看着天痕,露出肯定的笑容,或许老天真的跟所有人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曾经固执坚持的唯一,为此寻寻觅觅,终日惶惶,以为为爱可以付出一切,不曾想某日幡然醒悟,原来守候在身边的那人,才更值得珍惜,遥远希望你早日问清真心。突然他又想到自己,自己的那份坚持呢,自己又何尝放得下呢,为伊消得人憔悴,看来只是当局者迷,自己也不过凡夫之身,也逃不过爱恨纠缠,现在只盼能与她早日想见,不求与之白首,只求能再见芳容,于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