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走到院中,声声叹息着,突然感觉身后有股强烈的气息,似乎很熟悉又好像很陌生:“你来此做什么?”
西夜走到她的身边,并肩而站:“我是不该出现在你面前,可是身体不受控制,狂热的血液只有在靠近你的时候,才得以安宁,这个时候我才觉得我的身体是完全属于自己,从未有过得感觉,我知道伤你太深,你不可能原谅我,我也从不奢望,只想告诉你,对遥远之心天地为鉴,此生不变。”西夜转头看着遥远,似乎穿过了身体,看到了内心,那颗炙热只为他跳动的心。
遥远的心意快要压制不住,她多想扑进他的怀中,感受他呼吸的温度:“现在这些只是说说罢了,我和你注定是敌对的,本就不该有爱。”
西夜原本闪烁的目光暗淡了下来:“我对你造成了太多的伤害,根本没资格对你说那个字,只愿今后没了我的打扰,你便可安乐幸福。”西夜失魂落魄的模样,一步步走出院外。
背影消失在视线中,遥远再也控制不住,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何苦这般折磨自己?”天痕走到她的跟前,看到她如此痛苦的模样,心疼不已。
“错!错!都是错!既然都已经错了,便错到最后,我既然说过一生只嫁一夫,便要兑现此诺言,我决定回到车离笑身边去。”
天痕此时已经怒不可遏:“你疯了吗?车离笑他是怎样待你的,如此恶毒的手段他都使上了,你还要回到他身边去吗?我不许你这样折磨自己,我不许,你听到没有!”
“呵呵!”遥远的脸上略带轻蔑的笑,“不许?你凭什么?这是我人生,你凭什么管我?”
“因为我要娶你,因为你只能嫁给我!”天痕脱口而出。
遥远怔在那里,完全忘记开口,天痕俯身下来,吻住了她的面纱,遥远脑中一片空白,不敢思考。
遥远背对着躺在天痕的怀中,两眼空洞不知看向何处,天痕用手细细挑开散落在脖颈上的头发,在那朵百合花上留下一个深深地吻,此时的白色花芯已经变得殷红,天痕从未有的满足感,终于遥远是属于自己的了。天痕看到遥远毫无变化的脸色,心中顿时生了怒气,用力将遥远按在身下,毫不怜香惜玉。遥远仍旧面无表情,哪怕疼痛贯穿全身,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去。
天痕穿好衣服:“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人,我不许你的心中再惦记别的男人!”说完在她的眉间轻触了一下。
待天痕走后,遥远一把拉过被子蒙在里面,嚎啕大哭,如今一切不可挽回,这算不算对西夜的惩罚,可是最终受伤害的还是自己,也许这样才能坚定自己不再回头的决心,现在对西夜唯有怨恨,是他先背叛了自己。
西夜脸色苍白地回到房中,他亲眼看到天痕从遥远房间离去,更加看到了红色蕊芯,西夜狠狠将桌上的杯具摔在地上,那些利用伤害遥远的人,我定要你们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天痕将六门召集:“接下来我们将去往六月宫,人不宜太多,金门回守辛孤城,土门在车离国接应,时刻注意车离笑的一举一动,其余三门同我一起共赴六月宫。还有至晧你们并非辛孤城之人,没道理让你们冒险,况且这些年江湖中人擅闯六月宫之人皆踪迹不明,至晧也有家眷,应当为心湖多考虑才是。”
一想到将有孕的心湖独自放在家中,至晧也于心不忍:“大丈夫应有所担当,倘若现在便胆小退缩,焉能给予心湖依靠。”
在角落的西夜咳了一声:“大事什么时候都需要你办,可是此时最需要你的是心湖,不要等到她不需要你的时候,才懊恼悔恨。”说完看了遥远一眼,很快地便转移了方向。
“既然西夜你都开口了,那我回去便是,至于期云和游龙师兄,何去何从由他们自己定吧。”
期云无所谓的耸了一下肩:“我又没有家庭的负累,所以便跟你们同去,我倒是想见识下传说中的六月宫。”
“期云师妹都去了,我游龙更没不去的理由。”
天痕从站起身来:“既然大家都没什么问题,那我们就回去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出发。”
遥远刚走出门,就看到站在门外的车离烈:“大哥,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呢?”
车离烈死死地盯着遥远的眼睛:“妹子,我是来辞行的,六月宫我就不同你们一起去了,我还有要事要办。”
“既然如此,那大哥保重,记得回来看我。”遥远心中十分不舍车离烈,他一直都是不计回报地帮助自己,人生得以欣慰的便是有了这样一个好大哥。
第二日众人出发前往江湖最神秘的地方——六月宫。
一路上也未见遥远正对西夜一眼,天痕心中总算是放了心,他与遥远约定待事情告一段落,便去一处幽静之地,相伴到老。
到了一处悬崖边上,西夜指着悬崖下:“这下面便是六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