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车离笑如此负累,可是他也并不值得同情,可是此时此刻,心中竟一点都不怪他,遥远走到车离笑的身边,轻拍他的肩膀:“事已至此我怪你也没用,大概是命该如此,你的境遇我真的是可以感同身受。”
看着一个如此坚韧的女子车离笑由衷得佩服:“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西夜为了你那般得不顾一切,因为你值得。”
遥远的眼神黯淡了下去:“没有所谓得值不值得,只是随心而行,根本忘记了计较,只是深爱。”
“只是深爱!”车离笑放声大笑。
遥远踌躇了一番,还是开了口:“你为什么要利用西夜,还有让他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知不知道这样为他树敌,他很危险的。”
“这件事你不要管,到时候我自然为西夜辩白,那些武林中人也不是我命他杀的,是英招鸢背后之人,他至今不肯露面,定是还有什么诡计,‘惑心记’是有时效性的,西夜中的时间比较久,要想苏醒过来,怕是还要等好些时候,但是你放心,我定不会让他再做杀人狂魔。”
遥远心系西夜,所以未察觉车离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多谢你,听你这般说,我就放心了,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
遥远步履轻盈地走了,此时暗处地那人慢慢走出来:“还是个单纯的丫头。”
“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遥远的父亲,你真忍心这样伤她的心?”车离笑的眼中充满了不屑,可是自己偏偏又选择和他合作,怕是要留下一世的骂名。
遥袭风看着遥远离去的方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所有隐患我都会一个一个地拔除,我要给她最幸福得生活,最无忧得人生。”
“那你可曾想过她想要的其实没那么多,只是要一个挚爱的人,一个慈爱的父亲,你们两个互相残杀,不管结局如何,最痛的只有遥远。”
遥袭风的面色无一点变化,只是眼神让他的心事昭然若揭:“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我连你都不放过。”说完便扬长而去。
在神秘山庄待了有些时日,车离笑心中不禁着急:“遥袭风为何我们不直接杀到六月宫,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遥袭风慢慢放下茶杯,轻轻合了一下杯盖:“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六月宫之所以隐世江湖,那自然有他的高超之处,贸然行事只怕怎么死得你都不知道,我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廖无痕现身。”
“我廖无痕来了,怎样的天罗地网,我倒要见识一番!”只听声音越来越近,却看不见来人。
车离笑的心紧了起来,如此高深莫测的功夫,看来真是不能小觑。
“六月孤主大驾光临,遥某甚是荣幸!”廖无痕的一举一动都未逃过遥袭风的双眼,他随手掷去一杯茶水,只见空气凝结,杯子浮在半空之中,慢慢显现出一位婀娜的女子,看不出半点岁月的痕迹,一如妙龄少女。
这样一位不可方物的女子突然出现,众人纷纷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就是传说中的六月孤主。
廖无痕轻点脚尖飞身坐在正坐之上,一旋衣袖那杯茶稳稳落在桌上,半分未散:“你们大费周章得抓住莫天痕,无非就是要我现身,现我已重出江湖,你们有什么招只管使出来,我廖无痕还不曾将你们任何一个人放在眼中。”
“大嫂,你严重了!”遥袭风殷勤道。
无痕白了他一眼:“不要叫得如此亲热,我和你们没有半分干系,我可不想世人有什么误会,以为六月宫和辛孤城狼狈为奸!”
“大嫂这般说未免也太过绝情了,虽然辛孤城和六月宫积怨已久,但是一直不相往来,可是偏偏我这莫殇大哥风流倜傥,赢得了嫂子的芳心,袭风真是不懂,嫂子这般绝世无二的美貌,莫殇大哥怎能移情别恋呢!”遥袭风一脸叹息地模样,但每一句话都注意着廖无痕的脸色,果真莫殇就是她的死穴。
无痕脸色惨白,双眼迸发着怒火:“不要在我的面前再提到那个人!”
“不提,不提,嫂子,哦不,六月孤主千万不要动怒,”嘴角那抹阴笑显露无疑,“可是有一个人就不得不提了,六月孤主你的武功盖世无双,可惜天痕不曾得你真传,这才轻易落入别人的手中,怎么说天痕也是我的侄儿,我不能坐视不理。虽然擒住天痕的人曾经是我的贤婿,可惜造化弄人,我也没那么大的福气。尽管如此,我自然不希望看到你们厮杀,所以就想从中调和调和。”
“何人如此胆大妄为?”无痕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目光停留在了西夜的身上,他至始至终都是一个表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车离笑站起身来,态度不卑不亢:“在下车离笑,想要纠正一下遥前辈的话,天痕是在下的朋友,并非被擒,我只是烦请前辈帮个忙,只怕面薄,前辈不肯赏脸,这才不得不通过天痕。”
“堂堂的车离国君面子还不够大吗?说吧!只要我廖无痕能力所及,定会全力以赴。”天痕此时在他的手中,轻举妄动不得。
“请前辈将九岳玄功决第九重交出来!”
无痕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我当是什么,九岳玄功决?这是九岳至尊的绝技,你问我要,不觉得可笑么?不要说我没有,就算是有,你以为你拿天痕要挟我,我就会对你言听计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