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本名吧,容我大胆猜测一下,从你这个名字中可以看出,你十分思念故乡,欧石楠杜鹃花科其中的一种,杜鹃啼血,思乡之意,不知我的猜测可否正确?”从他的眉宇间看到了很熟悉的感觉,两人太多的相似,想到那人便想到那个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的身份。
“姑娘果真是冰雪聪明,那人在六月宫中一时半会还出不来,所以在下有一事想请姑娘帮忙!”
“他怎么样了?他为何在六月宫里出不来呢?而我我能帮你什么,带你回车离国么?”
“他很好,姑娘不必担心!想必姑娘已经知道我的身份,那在下就据实相告吧,在下车离鹤,是车离笑的二哥,只因当时我为大哥办事,三弟登上国君之位,我便处处受到排斥,我便一怒一下离开车离国,我现在漂泊在外,每日每夜无不在思念故乡,说来不怕姑娘笑话,在下并没有什么通天之术,只是在下的耳目遍布大江南北,就连极为神秘的六月宫,在下也安排了人手!所以请姑娘放心,我可以担保辛西夜安然无恙!”
“果真如此,那是最好,但我只是车离笑的弃妃,能帮你什么呢?”
“姑娘放心,你被设计的那件事车离笑不敢声张,毕竟你也是辛孤城的人,他还不敢正面与辛孤城对抗,再说四行使者有三行在车离国,稍加压力你便无后顾之忧了!斗胆问一句,倘若车离笑他后悔了珍惜姑娘了,不知姑娘还会不会给他一次机会呢?”
“会有那么一天吗?如果真的有也希望不要到来,期珣是个好姑娘,他自当珍惜才是,至于我心中已经装有一人,怕是再也移不出别人的位置了。”
“遥远姑娘你是选了一条最艰辛的路,希望你今后不要后悔,你和浅荆倒真是天造地设,他现在如此对你,怕是肠子都要悔青的!”
“严重了,我还是唤你一声欧大哥吧!”
“这样最好,我的身份还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样可以避免许多麻烦,毕竟我在他们的眼中是个已死之人。”
“不知你回车离国有何目的?当然你也可以不说,不过如果没有一个能够打动我的理由,我想我也没有必要冒险带你去吧!”
“万宗归一,遥远姑娘还想要么?”
他连我要万宗归一都知道,真是不简单,看来不得不防:“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了,所以这个打动不了我!”
“遥远姑娘拒绝的这么快是因为不知道这万宗归一的出处,知道之后你一定会对它感兴趣,总之我答应姑娘,一定替姑娘寻得它,姑娘不是心系西夜吗?倘若有人炼成,第一个对付的必是辛西夜,而这世上只有两人能够练成万宗归一,一人是莫天痕,他已有前四成的剑法心决。”
“你的意思是,万宗归一是赤练剑法第五层?”
“正是!”
“怪不得上次天痕使出赤炼剑法,竟无法取胜,难怪说要打败西夜只有万宗归一,原来如此,那还有一人是谁?”
“是莫殇的另一个孩子,但是莫殇原配廖无痕容不下他,是死是活便不得知晓,我倾尽所有人力都无法查出那个孩子的去处,怕是早已不在人世了吧。其实其他人也可以练就万宗归一,只要在走火入魔之前和莫家人换血,便可以毫发无损。”
“以命换命?那不是要天痕的命吗?”
“我相信你肯定不希望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出事,这万宗归一倘若落入心怀不轨的人之手,恐怕一场武林浩劫在所难免,姑娘也不愿看到那一天吧?”
遥远站在窗前,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思绪万千,没有来由的相信身旁那人,虽然和他素未平生,但是却有种相见恨晚之感,从他的眼神中遥远看到了同自己一般的坚持,也正是这种难以名状的默契,让遥远对世人的戒心又崩塌一角。原本遥远已经想好了自己的去处,但是得知西夜仍旧活在世上,她除了久久难以平息的激动外,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惘,自己的身份,还有西夜的身份,这让他们只能尴尬相对,她有足够的勇气随西夜一死,但是却无法活着面对这份感情,想来甚是可笑。
“远姑娘不必思虑过多,船到桥头自然直!”欧石楠看着遥远忽明忽暗的脸色,便知她肯定是为西夜劳心伤神,除了西夜这世上还会有谁能影响遥远的喜怒哀乐呢,只可惜自己那个傻弟弟不懂珍惜。
遥远了然一笑,终于遇到一个知己懂己之人。
“公子,楼下有一名女子,自称是遥远小姐的好友!”
“我的好友?”遥远震惊万分,在这世上她并无一知心好友,想来甚是可悲。
“遥远!”这一声吼叫充满了怨恨,那人看着遥远眼中透着无比的寒意。
“嫣荷?你怎会来到此处?你的孩子呢?”遥远看到嫣荷平坦的小腹,想来孩子已经出生好几月了,可是嫣荷怎是独自过来呢?
“我的孩子不劳你操心,看你这么久都不去看我,怕是出了事,便出来寻你,路径此地听说状元郎的府邸在此,还听说‘状元夫人’在此!让我震惊的是状元是郑御琛,而状元夫人不是别人是你遥远!”
“你听我解释!”遥远一把抓住嫣荷却被狠狠推开。
“亏我如此信任你,将御琛托付于你,没想到你乘虚而入,没想到你遥远居然是这样的小人!”话刚说完,一巴掌狠狠甩过来,嫣荷吃疼得捂着脸,惊愕地看着给她巴掌的人!
“住口!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这样跟遥远姑娘说话吗?”郑御琛厌恶得看着嫣荷。
嫣荷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相信这就是自己不顾名节生死相许之人,她来不及思考,猛扑到他的怀中,紧紧将他扣住:“御琛,我是嫣荷,你的嫣荷啊,你说过的‘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难道你都忘了吗?”
郑御琛狠狠将嫣荷推开:“但是我也跟你说过‘此一时非彼一时!’现在我的心中眼中只有遥远,而你我只当是死了,况且你永远是田大富的三姨太,我怎可自贬身份和你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