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琢贴上她的耳畔,沉沉地问道:“你问他做什么?”
“说正事呢。”杨颜往旁边坐了坐,“在合适的时机,我想你就是你,不是肖叔叔的孩子,也不是霍子义。”
肖琢问道:“我是谁重要吗?”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你只需要记得我是你的老公。”
“不重要。”杨颜勉强地笑了笑。
不重要吗?
她的手掌抚上的侧脸,“霍子义长得和你一样吗?”
原本的宣平呢?
“完全不一样,他满脸横肉、身材臃肿。”肖琢指着窗外的路人,“跟那个男人差不多。”
他急于否认,又指着外面秃头大肚腩的男人,杨颜取笑道:“你的审美能不能不要这么世俗?”
“是有点夸张,但也差不多。”肖琢斟酌了一下词汇,“宣平在六年前找到霍子义,霍子义病好以后开始读书,没时间锻炼。”
“你也没锻炼,身材怎么就这么……”差点说错话,杨颜的脸一热,赶紧将剩下的话收了回去,微敛呼吸。
肖琢想知道,“我的身材怎么了?”
背着他,杨颜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看过,也不想看。”
他该说的不说。
比如原来的宣平。
比如他的来历、年龄、家人……
她不知道该不该问。
难道他也不方便说吗?
不该问的说的他总是随口就来。
她虽然会害羞,但能让人看出不高兴来,肖琢沉吟,“小没良心的,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好像他说得对,杨颜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
自从他们认识以来。
他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
她对他连一句赞美的话都吝啬。
“傻了?”她呆呆愣愣,肖琢扶住她的肩膀,“宝贝,你到底怎么了?”
杨颜从自责中回过神来,勾唇浅笑,“没事,我只是想到了你对我的好,比爸爸对妈妈都还好。”
肖琢看着她黑亮水泽的双眸,揶揄道:“只要你学会主动点,我会对你更好。”
还是吝啬点好,杨颜改了主意。
被他看得心脏猛跳了几下。
她别过脸,努力忽视他的存在。
但当他也转开了视线。
她心里陡然生出些说不出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