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言嘲讽:“所以说啊,某些出身不高的人没半点自知之明,还非要挤进这高墙别院,做着不切实际的梦,忽略了自己只是一只粗鄙低贱的麻雀,既是麻雀又怎能充当金雀,真是可笑!”
素栾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在场所有的人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小蝶怒上心头:“素栾姐姐,纵是璎珞有错在先,但你也不能借机羞辱我家娘娘!
尊卑有别,你口口声声说璎珞犯上不敬冒犯了慧嫔娘娘,那你的言语,对我家娘娘难道就没有冒犯之处?!”
“若是要罚,就得一视同仁!璎珞领十杖,你也得领五杖才行!”
素栾闻言,却是一点也不惊慌,只是满眼讥讽地看着郝雨主仆,“郝常在,您还真是有两个忠心护主的好奴婢啊。”
“只是这两个贱婢,仆随正主,肚子有那么点墨水就爱显摆,瞧瞧这不又听错了吗?奴婢这哪里是不敬主子,分明就是好心提点。既然郝常在不领情,那便算了。”
“来人,给这贱婢再加十杖!杖毙为止!”
“呜呜呜!!!”璎珞瞳孔地震。
她的嘴巴被帕子封了,又被绑在长凳上难以挣扎,这比人胳膊还粗的棍子一下下的打下去,没多久璎珞的背便血肉模糊不能看了。
“住手!”
郝雨战战兢兢地爬了猛冲过来,一把抓住太监手里的刑棍,因为来得太过突然,太监没收住力,一下就砸在了郝雨的肩上。
痛得她浑身一滞,脑袋都空了一瞬。
“娘娘!”小蝶大叫着冲了上去,身后还跟着几个新来的小弟小妹,皆是气愤地看着主殿之人。
郝雨被这一棍子抽的发蒙,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躺在地上了。
慢慢的恢复知觉后,便感觉肩上一阵钻心的痛,下意识抬手一按,火辣辣的,像是被活生生扯下来一大块皮肉。
“娘娘,您流血了!”小蝶指着郝雨的肩膀。
正当夏暑,身上的儒裙用薄纱制成,轻如羽翼,雪白的肌肤映着布料若影若现的。
肩上好大一片红,可不是一下就看见了吗。
郝雨疼极了,看着自个儿殿中那些个吓得满脸僵白的小太监小宫女,却是露出了无事的笑。
“都别怕,你家主子的身子骨硬朗着呢。”
“主子……”大家都红了眼,就连一旁被迫中止行刑的璎珞都在诧异的看着她。
“郝常在这是怎么回事?您如今身为常在娘娘,怎能为贱婢挡板子?既进了宫,就不要把宫外那套贱民做派带进宫来!”
素栾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像个盲人一样无事郝雨地伤口,开口就是一通人格羞辱。
郝雨刚想说话,就听到脑子里一通提醒,露出了鸡贼之笑。
“素栾姑娘你就行行好,看在我为璎珞受罚的份上,就饶……饶过……额!”
脑袋一歪,不省人事。
“呦,这是怎么了?!”一道惊声从外传来。
好了,璎珞该你发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