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下一秒,他就把刚才的信誓旦旦抛到了脑后,狗腿的过去谄媚,深谙好汉不吃眼前亏的自然定律。
卓帆被雷的眼角抽搐,阴暗的想:这货要放到战争年代,绝对的汉奸材料。
手机响起,卓帆看了眼显示,急忙交代大家各就各位,他下楼去接兰兰,江语默趁这空档,坐到叶汲身边,戳了戳她脸蛋,问:“你装什么深沉呢?”
叶汲顺势枕在她毛茸茸的肩上,不做应答。
江语默眨眨眼睛,猜测道:“因为井诺?”
她轻叹,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江语默扯扯嘴角,假笑两声,“负责?井诺……真有勇气……”
叶汲愤愤的拧她胳膊:“你几个意思?”
江语默躲着她的手,疼的连连求饶:“我就是感概一下,井诺怎么突然变笨了,他都喝成那样了,哪儿还有劲儿干体力活啊。”再说,那晚她怕叶汲吃亏,让徐远在酒里加了不少助眠的药,那剂量估计连一头牛都能被催晕,何况是人。
徐远左看看右看看,弱弱的举手:“我能说句话吗?”
“不能。”两人异口同声。
他欲哭无泪,然而还是坚持己见的说出了内心的想法:“你们看,井少爷久经情场,这种经验,他不要太丰富哦,不管那晚发生了什么,但你们可曾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说过‘负责’这种话?既然说了,我想,或许也存着那么一点真心吧。”
徐远瞟瞟叶汲,神色了然。
江语默则安静的望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
叶汲甩甩头,语气中夹着少许悲凉:“一点是不够的,程粟瑾在井诺心里是不可撼动的,我也不过如其他女人一样,只是别人的替身罢了,仅此而已。”
徐远闭嘴,少顷,江语默不解的问:“你就这么介意程粟瑾?别忘了,当初你是知道他心有所属的。”如今,何必纠结这个?借口!
叶汲怔了怔,还是语默懂她,其实,她真正感到难过的是原来自己在井诺眼中是如此的不堪。
一想到这儿,她的胸口就有些发闷,好像血液中有千万个细针在循环的流入心脏,刺的她心痛。
她长舒一口气,幽幽的说:“算了,都结束了。”
她不想卷进一场注定会输的硝烟里,真爱于她而言就像诺瓦利斯梦中的蓝色花朵,难以捉摸,又遥不可及,不过,她愿意等,等那个只可遇见,不可预见的未来人……
江语默认真的凝视着她,能结束吗?
她很想告诉她,亲爱的,你知不知道,只有你爱的人才能真正伤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