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就走,迈出两步却又停了下来,添上一句:“再会。”
目送那两人离开直到身影消失在街尾,元夏才收回自己的视线,撇撇嘴用那双大眼睛瞪向微妙地看着自己的残阳欺酒:“……怎么?”
残阳欺酒挑挑眉,碍着身后那群npc都还在,什么都没说就自顾自往前走。
回了君府之后,元夏去了一趟私塾先生那边,照例表达了一个时辰自己不情不愿的任性后被恼怒的老先生赶回了自己的院子,秀蔓全程都跟在他的身边,低眉垂眼一副三好丫鬟的模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元夏一回到院子就看到了院子里石桌边手上正抓着一只信鸽的残阳欺酒,他手边搁着一副笔墨,元夏瞥了一眼后随口找了个理由打发了秀蔓,就看着残阳欺酒将鸽腿上绑着的信拆下来,随手将那信鸽往边上一丢。
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那只鸽子被这么一甩晕过去的元夏抽了抽嘴角,也没打扰他,就坐在一边默默看着残阳欺酒读完别人寄来的信后提起笔似乎准备写回信。
等他一连打了三个哈欠后,残阳欺酒才将那不知要寄给谁的信完成,从系统包裹里掏出一只信鸽,他绑上信后就放飞了出去。
元夏看一眼那鸽子飞走的方向,又垂眸瞥了眼地上歪着脑袋不知道是生是死的另一只信鸽,完全不知道这人什么毛病:“为什么不直接用这只鸽子寄?你知道一只信鸽多贵吗?”
残阳欺酒瞥他一眼:“寄回遗失信件的几率太高,我不准备冒这个险。”
元夏无话可说,行行行你有钱你说了算。
将石桌上的笔墨纸砚收起来,残阳欺酒看了眼上边残留着的几片墨迹,仗着有小丫鬟也没准备自己收拾,瞥了眼撑着下巴一脸兴致缺缺的元夏,眉头一挑:“你和刚刚在街上遇到的男人怎么认识的?”
元夏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提起那人,回忆了一下觉着两人相遇的经过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更没兴趣地哦了一声:“之前奉命演个任性小鬼,在街上遇到过一次,要那个玉扳指被秀蔓阻止了,似乎那个npc位高权重来着,这次就是为了看起来更自然,顺手那么一折腾。”
残阳欺酒没搭腔,表情十分玄妙。
元夏察觉到有什么不太对,莫名地看了男人一眼:“怎么?”
残阳欺酒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瞪大眼睛用疑惑的眼神看来的小鬼,对方浅棕色的眸子盛满了某种几乎要这么涌出来的好奇,欣赏了一会儿这双眼睛后,男人食指抵上小鬼的眉心,端详了他这张还算得上和现实中有那么两三分相似的漂亮小脸片刻,用一种近乎诱哄的神秘兮兮口气说:“想不想知道那个npc是谁?”
残阳欺酒的语气很平淡,但声音低沉透着股说不出的磁性。
被人用食指抵着额头的元夏被这把声音弄的肝儿都颤了一下,但最过分的不是男人的声音,而是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的眼睛。
残阳欺酒的瞳孔颜色相对于元夏的浅棕色来说要深得多,与现实中一样接近墨黑色的瞳仁搭配着那算不得多大却恰到好处且形状并不柔和的眼睛形状,显得他的眸子越是深邃,就这么直直地映出元夏现在小小的身影。
而男人原本就足够英俊凌人的脸凑的有点近,带来的压迫感简直让元夏的心脏每秒都多跳了那么一小拍。
……这人怎么就能长的这么违规呢?
眼神恍惚的元夏因为眉间加重的力道而猛然回神,在残阳欺酒的注视中他忍不住唾弃了自己,都这个时候了还胡思乱想什么呢,赶紧想想要不要接这个茬才是最重要的吧!
要他说,他真是不想搭理这男人,可被残阳欺酒这么一问,元夏的好奇心倒是真的被挑了起来,于是犹豫了一会儿后,他还是屈服了:“……想。”
残阳欺酒:“拿什么来换?”
元夏:“……少侠你再这么调戏我我要生气了啊。”
看了眼元夏脸上堪称认真的神色,残阳欺酒啧了一声,将自己的手指从他的眉心收了回来:“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跟你说话的那男人被遮住的衣摆上绣着龙爪。”
“虽然有可能只是皇亲国戚,但新帝登基前皇子和王爷都死的差不多了,符合那个年纪的只有孜罗国现在的皇帝——洛永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