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让在这件事情上倒是答应得挺爽快,他从容地站起来,“我叫人给太傅搬些折子来,太傅无聊的时候可以看着打发时间。”
云清虽未来朝堂,属于她的权力却都被保留了下来,全在谢让手中,如今自然应当物归原主。
若真的被困在后宫中,云清就不再是云清了。
“你……”云清还想再说什么,谢让却已经起身走了,话哽在喉头,有些不上不下的难受。
不过谢让也走不了多远,毕竟锁链的范围限制就只有那么大,很局限。
见陛下离开,顺风知趣地赶紧上前:“离大人,您要喝水吗?我给您倒。”
他算是看出来了,陛下如今看似软禁着离大人,恐怕根本也坚持不了多久,底线在步步倒退,估计没几天就到头了。
“不用,先出去吧。”
云清本来还想询问一些事情的,被谢让打断后,就没那个心思了。
顺风没问什么:“喏。”
他出去后,云清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好像在谢让身边留了个暗卫,她试探性叫了声:“青绛?”
窗子被从外面打开,穿着劲装的暗卫从外面翻了进来,单膝跪在云清面前:“属下在。”
云清:……
倒也不必这么不走寻常路。
她捂了下唇,道:“去给离府传信,我没事,需要暂时留在宫中一段时间,不要透露多余的事情。”
边关那边,有离家父母在,他们知道自己的来历不同寻常,应该会想办法安抚离云姝,主要是离府的人会很担心自己。
那是四年,不是简简单单的四天。
其实谢让将她留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需要时间去了解现在的情况是怎样的。
青绛:“是。”
看着暗卫消失在自己面前,云清总算是缓缓舒出了一口气。
她看看自己手上的东西,苦笑:“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
白天的时候还好,到了晚上,另一件令人纠结的事情就冒出来了。
云清盯着谢让,皱了下眉:“我房间里的床呢?”
云清在太和殿一直都是有固定房间的,和谢让混熟了些后,他还悄悄在里面添置了不少自己喜欢的东西,结果她现在一看,全是空荡荡的,场面堪称凄凉。
谢让面色不改,眼底挟了几分笑意:“撤了。”
云清不想问到底是什么时候撤的,她直接道:“那我住别的房间。”
【太和殿这么大,我就不信还找不出一个空房间。】
谢让眉梢轻挑:“都撤了。”
云清能想到的,难道他就想不到吗?
这行为过于釜底抽薪了,云清脸色微变,未曾反应过来之际,谢让已经走近了她,将她抄抱起来,往床榻的方向走。
少年的身形看着有些清瘦,实际上力气却大得很,这番动作做起来毫不费力,很快就将云清放在了柔软的床榻上,倾身逼近她,压迫性十足,声音落在她耳畔。
“如果太傅舍得,就把我赶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