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廖母,早年下岗之后就一直在家带孩子,穿的是地摊上最便宜的的确良,用的是超市里的打折品,好不容易熬到女儿大学毕业,嫁入豪门,手头开始富余起来,可韶华已逝,青春不复,即便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平白惹人讥笑。
所以,每次见面她都尽量避免和庞佩珊站在一起,好在这些年两家来往并不密切,所处的圈子也大不相同,见面次数不多。
庞女士闻言,勾起一抹冷笑,目光落到廖嘉文身上,从头到尾没看廖母一眼,压根儿没拿她当回事!
“亲家母,你……”
“妈,够了。”廖嘉文出声,看向庞佩珊,“我们出去说。”
“好。”深深看了她一眼,庞女士转身退出房间。
一刻钟后,装修雅致的咖啡厅。
两个女人相对而坐,一个气质卓绝,一个年轻倔强。
“废话不多说,签了吧。”庞女士把手里文件推过去。
廖嘉文没动,冷冷抬眼:“妈,这是什么意思?”
“别叫妈,我承受不起。既然你看不上宋家,看不上阿文,正好我老宋家也看不上你,签了大家都自由。”
女人瞳孔一缩:“您想逼我离婚?”
“逼?对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用不着,她若识趣就该自请下堂。”
“你这么做阿文同意了吗?”
庞女士冷笑,“你还真拿自己当鲜花,每个男人都得为你神魂颠倒?我儿子性情温和,可不代表他没脾气,你以为出了这种事,还有缓和的余地吗?”
她生的孩子她比谁都了解!老大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想在他面前和稀泥根本不可能!
廖嘉文笑容一僵。
“别再浪费大家的时间,也别逼我动用非常手段,宋家的实力如何,相信你比谁都清楚。”
“我不离!”
庞女士收回文件,从容起身:“那咱们就走着瞧。”言罢,踩着高跟优雅离去。
廖嘉文如坠冰窖,眼底一片茫然,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就算要离,也该她先提出,而不是像垃圾一样被人丢弃!
庞佩珊这一趟本就没有抱太大希望,反正她已经把态度摆出来,至于对方识不识相,就不关她的事了。还是那句话,这婚离定了!
离开咖啡厅后,司机送她到医院。
先见了主治医生,确定儿子没有大碍,这才进病房看人。
“妈,你怎么来了?”宋白躺在沙发上玩游戏,听见开门声立马弹坐起来,顺手将游戏机塞进缝隙里。
“你回去休息,这里有我。”
“不用,我在这儿看着就行。”
庞佩珊看了小儿子一眼,没说话,这时宋子文醒了,“妈?”
“怎么样,还痛不痛?感觉好点了吗?”瞬间眼眶通红,常言道“伤在儿身,痛在母心”,不外如是。
“已经好多了,您别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庞女士气急,这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
宋子文想坐起来。
“哥,你别乱动!”宋白冲过去组织。
庞女士顿时心疼得不行,“给老娘躺好!从现在起,你什么事都别管,专心休养。市政办公厅那边,我已经让青青替你申请了年假,接下来半个月你都必须静养。”
“妈,骨折而已,没那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