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京城里都在传,说是柳丞相的女儿倾慕封钺,一心想要嫁与他为妻,奈何人家是有未婚妻的,于是乎约了人家在楼里吃饭,然后趁人家不注意,轻轻一推,给人家给推下楼了。
这样的流言愈演愈烈,有人刚压下来,过一会就立马有人给捅出来,京城里的人都在猜柳丞相是不是和沈侍郎干上了,毕竟两人师出同门,以前就不和,现在一个官拜丞相,一个只是个侍郎,说不定就是沈隆覃嫉妒,然后抹黑他女儿。
各种各样的言论传的满天飞,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阴谋论,柳府和沈府瞬间成了人们茶前饭后的谈资。
这些风言风语自是逃不过邬忌的耳朵,他也查过到底是谁散布的,但就是查到最后都断了线索,谣言什么的先不管,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柳晓萱,平日里就是个心气高的,现在被人如此诋毁,真担心她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把拜帖递过去,对着看门的小厮道:“麻烦这位小哥放我进去,我是来给柳小姐授课的!”
守门的拿过拜帖,看了看,确认无误后就放人进去了,邬忌跟着一个领路的小厮,七弯八拐地进了府,越走感觉越不对劲。
丞相府他经常来,今天这些路怎么都是往偏僻处走的,他倒要要看看谁那么大胆,手段竟然刷到自己跟前来了。
小院里,柳晓萱正提着上好的狼毫练字,一笔一划都很稳当,字迹苍劲有力,笔锋走转曲折处都极尽气势,很难想象一个规格小姐会写出这样的字来,但就是好看的紧,越看越喜欢,这字就像人一样,她对自家小姐是越看越喜欢。
眼看小姐的墨就要用尽,春喜收了心思,继续研磨。
最后一笔收尾,柳晓萱把笔放下,仔细看着这幅刚出的画作,是一副僧人泛舟图,一个老和尚坐在船头念经,眼里尽是慈悲,他怜悯世间疾苦,在为苍生祈福。而在身旁的小和尚却是被河里的鱼迷了眼,盯着那鱼看。
在画的上方还提了一首小诗:泛舟游江河,峰起云涌来。
感天地造化,怜世间微渺。
经文三百遍,祈福有一否。
兴弄鱼做舟,消去三千愁。
画里对比明显,诗里却是半点不提,又是一副藏意的画作,这样的画作很容易让人多想,认为作者是胸无点墨还在卖弄。柳晓萱却觉得这画好极了,吩咐春喜给装裱起来。
春喜拿着画,看不出个所以然,她虽然跟着小姐学了许久的字,但还是半个文盲,字只认了一半,诗里字正好一个也不认识,看着画也什么都看不出来。
“小姐,你这画要表达什么意思啊?”不会的问小姐就行了,小姐会教自己的。
柳晓萱洗了手,用帕子擦着,说道:“这画就是胡乱作的,没有什么意思,你拿去装裱起来就行。”
“是,小姐。”
春喜听话的拿着画出去了,来到走廊的转角处又把画仔细的展开,想着小姐到底是什么意思,看了看,除了了知道有个老和尚在念经,小和尚在看鱼外,什么也看不懂。
不禁奇怪了:“小姐这画的到底是什么啊!”
“你家小姐在说有些人本事不大,却在庸人自扰,做些自己根本就做不到的事。”
突然出声吓的春喜手一抖,抬眼就是那个邬忌,还没好好训斥一顿,眼前就落下一抹阴影,再一下手里的画就被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