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喻寒突然睁开眼,把他吓了一跳。
她像是醉昏了头,开始睁着眼说梦话。
眼前符玄一张脸,勾起她心里一阵恶寒,于是忍不住上手捏他。
“怎么是你这个狗皇帝。”
符玄咬牙切齿:不打你你还上天了是吗?
下一秒,喻寒的话又让他僵住了。
“我最恨你,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梦里。”
“诬陷无辜的人,害我坐牢。对为你抛头颅洒热血的臣子冷血无情,赶尽杀绝。”
“你小小年纪,为什么这么讨人厌。”
“…”
符玄的喉结滚滚,一时失言,身体所有血液像是在倒流,余下一片冰凉。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
他身形一顿,像是木偶被抽去灵魂,不知道如何动作。
但低头,看到她重新恢复安心的睡颜,他清冷的眸子淬上温柔。
再往前走,他把她朝胸口的方向,抱紧。
夜晚,质实无奈的声音响起。
“可是,我爱你啊。”
过完小年,除夕快到了,他们浩浩荡荡打道回府。
京城再冷,年还是得在皇宫里过。
喻寒回去后又恢复了穿成球的姿态,毕竟是御前伺候的人,她圆滚滚的身子在皇上和达官显贵前窜来窜去,总归影响美感。
小魏子不止一次说她:“你有必要把三件棉袄套身上吗?你这幅样子,都没得人乐意娶你!”
喻寒踮脚,横眉竖眼:“一群歪瓜裂枣,姐姐我还不乐意嫁呢!”
在里间听戏的符玄听笑了,很快,他反应过来,这些歪瓜裂枣里也包括他,笑容瞬间僵硬了。
除夕前夕,太后一直在旁敲侧击。后宫里待着那么多妃嫔,他也已满十六,该有的能力也该有了,是不是应该临幸一二,给这个年冲冲喜?
第一个被召见的妃子,肯定是以皇上大婚的理制操办。后宫佳丽也虎视眈眈,一有面见皇上的机会一定盛装打扮。
可符玄,总是不留情面地拒绝。
他总以年纪还小,政事为重为理由推脱,听得次数多了,太后显然不信。
她老人家皇宫里暗藏的门脉不知从哪打探来的南风,一天晚上,她直截了当地问:“皇上莫不是还不熟悉男女之事,所以羞于尝试?”
符玄一口茶呛在喉咙,有苦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