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瓯的夜晚,不,在华夏的夜晚,一般只有公司和学校的灯才会亮到半夜。
学校的怨气重是有说法的,学校的前身是什么刑场医院,学校的建筑和监狱牢房相似,学校经历大型失火啦,地震啦,还有多事之秋。
东瓯有个轰动全国的事件,一九九二年东瓯六中秋游事件。
那个时候东瓯的学校都有秋游活动,当时一个班级四十多个师生,就去附近的山林里玩,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出事了。
据说当时开车的司机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像着了魔一样猛打方向盘,把车直冲冲地开进了旁边的水库里,就这样一车四十多个人,最后只有四个人获救,有人专门问了一下知情的同学,他说他们东瓯人都知道这个事情,就是因为这个事,东瓯教育司取消了这个活动。
据说,当时落水的人感觉有人很用力地在拉她,不是双手拉拽的感觉,而是像掉线木偶一样线的另一边被绑上重物。
老人们都说这是水鬼在找替身,不过是人的可能性大很多,毕竟人在极度恐惧和濒死的时候激发出来的求生意志,力气是平时的五倍,虽然平时怎么训练可能都达不到那么厉害,人有时候比鬼可怕。
也是自从这个事件之后,东瓯六中开始闹鬼了。
有一天有位看门的大爷也或许是位保安,照常,他按照工作流程确定学校再没有人之后就关闭了学校教学楼的总电力开关。
可是当他回到岗哨的时候,却发现教学楼里还有一个教室开着灯,这种事情不止第一次,后来他就好奇的去探查了一番。
那天晚上,结果靠近吓了一跳,保安发现灯光出自遇难的那个教室,里面竟然还有人在上课,学生们包括老师浑身都湿哒哒的,教室里充满了雾气。
向上级反映了这个情况,上级说他老了,搞封建迷信这些,总之就是不相信他,于是就不了了之,可是后来这老大爷竟然表情扭曲地吊死在学校篮球架上,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几乎是一场密室杀人事件,晚上操场锁着,不可能进去。
但巡捕们找不到线索,也不了了之。
“纸山附近有被称之为西雁荡的泽雅水库,是瓯江主要的泄洪水库,也是东瓯中型水库之一,淹没的腐木,动物残骸也很多。”
“对于落水的人,我们一般要在水边喊魂,《楚辞》中早有详细记载,叫魂”是用一种儿童化的语言,以消除孩子的恐惧心理“叫魂”这种民俗现象,剔除其不合科学的成分,并发展,便可把它转化为一种科学的儿童心理治疗方法了。”张辰解释了一番,周道长气喘吁吁,没空说话。
从山腰赶到山脚,但还没出山,几个小山连绵不绝,但也比纸山要矮多了,过了山还要穿越水库,才能通道高速公路。
张辰把车停在水库大坝外,那边不用收费,山脚下的旅馆挨着的停车场收费老高了,周道长不敢抱怨,慢吞吞地走着。
“泽雅水库在上游,我们现在要去中游地带,东瓯六中旧址。”徐竹确认了一遍。
张辰点了点头,莫名地看了看她“你以前读的是哪个学校?”
“育英,不过后来去了恳恩。”徐竹道。
张辰心里一想,恳恩?这学校背景老大了,据说和龙都那位有关,不过这是明面上的投资,消息灵通一点的都知道,看来徐竹她父亲也想从官喽。
“周道长,轮流开吧,还有四个小时路程呢。”张辰说道。
“咳咳,实不相瞒,其实贫道去年才拿到驾照,没开几次车。”周道长不好意思道。
张辰一脸无语,早知道把他几个徒弟带上了,不过毕竟是要周道长背锅,不能让他出丑。
“没事,我这有副刹,你慢点开。”张辰鼓弄了一下,在后面贴上了实习,还有教练车。
“这…”
“不用担心,我是正规教练。”张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