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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马福贵听了郑翼飞的话，慢慢冷静下来。想当初他和郑翼飞因为生意上的事结了仇，曾在这个地方进行过生死较量，最后还是马福贵占了上风。想到此，他缓和了一下口气，从兜里拿出一瓶白酒，满满倒了两杯，咬破手指，每杯酒里摘了两滴血说：&ot;好，毕竟我们共事一场，来，老规矩，咱俩对天发誓，喝血酒。&ot;

郑翼飞迟疑了一下，也把右手指咬破，在酒杯里滴了血。两人碰杯，一饮而尽。马福贵说了声：&ot;好，后会有期！&ot;说完大步向彭俊的车走去，一下钻了进去。郑翼飞看着马福贵远去的车影，一动也不动。他想起十几年前他给马福贵当马仔所受的欺负。

一次郑翼飞在陪马福贵搓麻将，马福贵一不顺心，掀起桌布，兜至郑翼飞头上，郑翼飞头上兜着桌布，一动也不动。马福贵和另几个马仔却大笑起来。还有一次盗墓，郑翼飞把一个文物埋在高粱地里，被马福贵发现后狠狠地打了几个耳光，打得他鼻青脸肿……他看着送马福贵的车越开越远，他那毫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讪笑……

50、你好像很注意汪老汉的那条狗

清晨雾气腾腾，开了一夜案情分析会的黎剑和林军带领几辆警车行驶在市郊公路上。黎剑说：&ot;你回刑侦队后，先给我做好四件事：一是解剖汪家那条狗的内脏，看看它的进食情况。第二件事，立即请省厅协助鉴定现场弹壳，看看枪杀汪老汉和他儿媳的子弹是否是&039;8&iddot;26&039;大案中被窃的子弹；第三，摸排穿法国名牌软底休闲鞋的人，第四，&ot;黎剑从身边掏出一个刑侦专用小盒：&ot;我从院内发现了一个烟蒂，是中华牌的，村民们不可能抽这么名贵的烟，你也让刘琼带到省厅化验一下，烟蒂上遗留的唾沫属于什么血型？&ot;

&ot;黎局，你好像很注意汪老汉的那条狗……&ot;&ot;你没听老乡们说吗，凶杀案发生前，他们并没有听见狗叫。汪老汉家养的那条狗汪老汉是用来防身的，是那种既凶又机敏的那一类，凶手竟能让它不叫，除非三种情况，一是下毒药，二是丢肉类，三是……他有高超的技巧，比如说是我们这一行中的能手，或者是在部队特殊部门待过的人，还有如驯兽师。&ot;

林军突然恍然大悟：&ot;我明白了，其一已排除，其二有待排除，剩下的就是其三了！&ot;黎剑一笑：&ot;凶手的枪法不在你我之下，枪枪都中要害，所有的因素相加，我们摸排凶手范围更可缩小些。&ot;

早晨，黎剑在沙发上打盹，外面一阵敲门声把黎剑惊醒，只见霍祥和戴文清推门而入。黎剑把昨夜出现场的情况说了一下。

霍祥马上开口说：&ot;上次的那个云剑行动和公审大会，社会上就有些不同的意见……包括警风的整顿，有人说咱们只拍了苍蝇，放了老虎，尽搞些表面文章……他们说你……好大喜功……不过，黎局，你没严厉打击马福贵一伙，是个失策，不然的话，昨夜那个血案可能也不会发生！&ot;

黎剑沉住气问道：&ot;你认为汪老汉是马福贵一伙杀的？&ot;霍祥一摆手说：&ot;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这边杀汪老汉，那边就走人，怎么就这么巧！&ot;戴文清看黎剑没吱声，说了句：&ot;黎局，我看重点应放在抓捕马福贵这一头！&ot;黎剑沉默片刻说：&ot;你们的意见我会好好的考虑……&ot;

霍祥对黎剑的态度有点儿不满，他用带点儿教训人的口吻说；&ot;黎局，我有个建议希望你能听一听。我在云都市局也已待了二十多年，局长调了一任又一任，不知调过多少任了，可还没见过像你那么干的？&ot;

黎剑一笑反问道：&ot;是不是我不像当局长的？&ot;

霍祥也一笑：&ot;如何当局长，也没有一个固定的模式，但你总冲在第一线，也不是个办法……&ot;

这时，黎剑桌上的电话急骤响起，电话是林军打来的，向黎剑汇报小吴昨夜监视马福贵失控，马福贵跑了。黎剑让林军和小吴过半小时后到会议室当面汇报。

黎剑放下电话，转身对霍祥和戴文清说：&ot;对不起，我还是要冲到第一线，你们两位再议议吧，有什么意见留着到党委会上再交换！&ot;

51、王钱用枪抵住她的腰间

早晨，王钱开着车一路颠簸地驶进了五里沟。车在一棵大树前停下，王钱从车上跳下，他四周观望了一下，见无人，便来到两棵大树中间，开始掘那个埋枪的地方，他急急挖着，已经挖到了深处也没见到早先埋进去的那个袋子，他不禁大惊失色，出了一身冷汗。

王钱赶紧拿出手机给马福贵打电话，马福贵听说东西没找着，让他立刻去找王霞问清楚。王钱受马福贵的旨意来到左源县城找王霞。王霞抱着孩子正在门口卖票。王钱一边察看着四周，一边鬼鬼祟祟走到卖票口。王霞并没发现他，还以为是来看录像的，她头也不抬地说：&ot;一元钱一张票！&ot;王钱小声说：&ot;嫂子，你不认识我了？&ot;王霞抬头一看，见是王钱，心里一怔，还没等她开口，王钱已用枪抵住她的腰间：&ot;别作声，跟我走！&ot;王霞镇定一下说：&ot;别吓着孩子，有什么事好好说！&ot;

王钱狡猾地说；&ot;去你家里再说！&ot;

&ot;那好，让我把孩子给我表姐。&ot;王霞想找个机会脱身。她正要转身，王钱又用枪顶了顶她的腰间恶狠狠地说：&ot;带着孩子走，你要不老实，就把你们母子俩都送上西天！&ot;王霞只好带着孩子跟他走。

王钱把枪放在裤兜中威胁道：&ot;你都看到了我手里的家伙，它可不是吃素的！&ot;王霞气愤地说：&ot;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们把二狗害了，你们还想干什么？&ot;王钱骗王霞说：&ot;二狗子是死在公安的手中，我们只想拿到五里沟埋的东西，为你丈夫去报仇！&ot;

王霞平静地说：&ot;那你自己去拿吧！&ot;王霞嘴上这么说着可她的心里却怦怦地跳个不停，他知道王钱的狠毒，心里想着对付他的办法。只见王钱凶相毕露，气极败坏地说：&ot;你老实点，我问你，你把那里的东西弄到哪里去了？&ot;

此时，王霞已把王钱引到派出所附近，他看到有民警从派出所出来，突然丢下孩子，一把抱住王钱，大声喊叫着：&ot;抓坏蛋！抓坏蛋！&ot;民警听见叫声，急忙朝这边奔来。王钱被王霞这么突然一袭击，开始愣了一下，随即便拼命挣脱出一只手掏枪。

王霞死命抓住他的手不放，大声叫起来：&ot;这家伙有枪！这家伙有枪！&ot;在这关键时刻，民警奔跑过来，王钱已把枪掏出。王霞见状狠狠地咬了他握枪的手一口。王钱痛得叫了一声，枪支落地。王霞扑身把枪压在身下。王钱一看情况不妙，夺路而逃。民警和群众从四处合力去围追。包围圈逐渐缩小。最后王钱束手被擒。

小会议室内，小吴和林军正向黎剑汇报。黎剑说：&ot;问题很可能出在那辆出租车上？&ot;小吴难过地说：&ot;整幢楼住了好几户人家，我以为是别人家的人在进出，出租车又停在门洞口，进出的人我都无法看到……&ot;黎剑让小吴去出租车公司调查一下。

&ot;黎局，看来，你的判断是正确的，是有一个高手在安排着一切……&ot;林军有所悟地说。黎剑沉思片刻：&ot;汪老汉家的惨案是否与马福贵的出走有内在的联系，现在还不能作定论，我们还有大量的调查工作要做！&ot;

&ot;是不是我和小韩去一下马福贵家？&ot;林军话音刚落，黎剑手机响起，他听着听着脸有喜色，收起手机后对林军说：&ot;左源那边有好消息，王钱落网了，是王霞立的功！&ot;林军高兴地一拍手：&ot;好极了，我马上去把他押回来！&ot;林军正要离去时，黎剑把他叫住：&ot;下午我和你突击审讯，你让方华陪你一起去，她见过王霞。&ot;

52、我见到那个司机了

上午，黎剑正在办公室翻看英文版&ot;中国日报&ot;小吴气喘吁吁推门而入，兴奋地说：&ot;黎局，我见到那个司机了。&ot;

黎剑见小吴满头大汗，忙递过来一块毛巾，让他坐下慢慢说。小吴汇报情况说：&ot;我先在出租车公司了解了一下那个司机的情况，他们领导说，这个司机在政治上应该没有问题。我见了那司机后觉得他很老实。他说，那夜，他接了一个客人，那人让他把车开到一个门洞口，让他隔一个小时后再回到这门口来接。一个小时后他去接客人时，发现上车的多了一个人。听司机对那人的描述，我一下肯定那人是马福贵。后来，司机照那人的吩咐，把车开到了一条小路边。那人丢下一张百元大钞后就上了停在那里的一辆车。&ot;

黎剑忙问：&ot;他们在车上说了些什么？&ot;&ot;我问了司机，司机说他们在车上基本上没说什么话，只是马福贵上车后，一直往车后看，那人问过他一句，没给盯上吧？&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