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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于莉别墅，霍祥在喝闷酒，于莉在卫生间给郑翼飞打完电话，一阵伤感，不禁暗自流泪，郑翼飞时喜时怒，忽冷忽热的态度令她生畏。她从化妆镜的暗箱里取出一包海洛因抽了起来，以解除心中的烦闷。吸完几口，于莉顿时兴奋起来，她赶紧补了补妆，走出卫生间。于莉兴冲冲地说：&ot;霍局，我刚才跟郑总通过电话了，没有问题，他让你尽快放心，钱马上从香港汇出。&ot;霍祥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说：&ot;那你替我谢谢郑总了。&ot;他看了一下手表，&ot;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ot;于莉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柔声说：&ot;急什么，再坐会儿嘛，两个天下沦落人……&ot;

63、突然发现一封未署名的检举信

霍祥朝她看看，又坐下。于莉往两只杯子中倒满了酒，自己先一饮而尽……霍祥看着她不解地问道：&ot;于莉，你与郑总的事怎么了？都这个年纪的人了，还不结婚拖着干什么？&ot;于莉深深地叹了口气说：&ot;一言难尽哪……人家都眼红我，以为我活得很滋润，其实呢，在郑翼飞眼中，我只是他的一个工具，一个帮他打工的工具，一个供他解闷发泄的工具，一个替他撑着门面的工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不知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霍局，您看我是不是很贱？&ot;于莉酒喝多了，有点儿失控。霍祥看于莉泪流满面，心里顿时升起一种对于莉的怜爱之情。

他叹了口气说：&ot;其实，谁都是一个工具，不被这个人用，就被那个人用，人家看我这公安局长当得也很滋润。其实呢，棺材横头踢一脚，死人肚里自得知！&ot;他善解人意地用餐巾纸去擦于莉的泪水，轻声地安慰道：&ot;别伤心了，我很高兴有你这样一位红颜知己……&ot;

于莉一把抓住了霍祥的手，一头扎入了他的怀里，哭得更为伤心了。霍祥用手抚摸着她的手，她的背。于莉抬起脸来，狂热地吻着霍祥，霍祥一下失去了理智，只觉得浑身苏苏的，一股热火在体内燃烧升腾，他紧紧搂住于莉，两人一下倒在床上……夜晚，黎剑和戴文清还在促膝谈心。黎剑问戴文清霍祥有什么别的问题。

戴文清说：&ot;如果说老霍真有什么问题吧，好像也很难说，他平时交往面也不广，有时往&039;翼飞&039;娱乐城跑跑，好像也是买梁副市长的面子，因为郑翼飞管梁副市长叫叔叔。到目前为止，我看还是一个思想问题，自从你来了以后，他那个&039;代&039;字又成了&039;副&039;字，所以他总提不起劲儿来……&ot;

&ot;我有没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妥？&ot;黎剑问道。戴文清摇摇头说：&ot;大的方面没有，该坚持的你还是应该坚持！我倒认为老霍做得有些过分了……&ot;

&ot;在个人问题上我不计较！但让我困惑的是……他好像很怕&039;保护伞&039;三个字。一听到这三个字就会神经过敏，而事实上呢？我们要打击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时，对方的信息总是非常灵通，步步为营，篱笆扎得很紧，背后像有高手在指挥……&ot;黎剑说到这儿停顿一下，因为这个问题很敏感。戴文清只是抽着烟，没有说话。

黎剑严肃地说：&ot;老戴，你明白了，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我们都不应去乱怀疑人，但如真有&039;保护伞&039;，不管是谁，是我，是你，还是什么人，最终党和人民都不会放过！&ot;

黎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已是深夜了，他打开灯，又去翻看桌上的一叠材料，忽然发现了一封&ot;黎剑局长亲收&ot;的群众来信，他拆开一看，是一封未署名的检举信，字体很整齐。

黎剑一口气看下去，信中写道：&ot;黎局长，我非常信任你，所以特向您反映金川贸易公司在财务上的问题，我觉得这家公司有与香港&039;泰华&039;公司、&039;翼飞&039;娱乐城一起洗钱的可疑……&ot;

黎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觉得这是一封非常重要的检举信，他反复地看着这封信……

64、你知道马福贵现在会去哪里

刘琼正在刑事技术室专心致志地查看计算机屏幕上的数据，黎剑轻轻推门而入。刘琼忙打招呼，黎剑快步走过来，只见技术室的设备都已全部更新，刘琼指着一台新购置的dna检验仪给黎剑作介绍。

黎剑问：&ot;你那儿有没有新发现？&ot;&ot;我昨天跑了几家高级鞋店，终于查到了，你看‐‐&ot;刘琼敲打几下键盘，屏幕上出现两双相同的鞋底印。刘琼指着屏幕对黎剑说：&ot;这是汪老汉家现场发现的，这是市场上高级鞋店出售的，你看，完全一样！现在，可以锁定，凶手所穿的鞋是41码法国&039;花花公子&039;牌的软底休闲鞋！我问了几家鞋店，因为这种鞋要上千元一双，售出的不很多，但要在上百万人口的云都市找出这几个人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ot;

刘琼看了黎剑一眼接着说：&ot;虽说找起来有困难，但它的范围其实也不大，我想总是在有钱的喜欢赶时髦或摆阔的那些人中间嘛！&ot;黎剑沉稳地说：&ot;有些事急不出，还得靠我们专案组耐心设法去寻找。&ot;&ot;对，我也不主张发动下边派出所去摸排，弄不好就会打糙惊蛇。&ot;

黎剑从身边拿出那份检举信来对刘琼说：&ot;我这儿有封群众来信，你能不能从笔迹入手，帮我找到这个人。这封信很重要，说不定和我们正在侦查的案子有联系。&ot;

刘琼接过信说：&ot;我试试吧。&ot;此时，小韩来叫黎剑，说林军已在下边车中等他！

黎剑看了一下手表对刘琼说：&ot;别着急，一步步来，我和林队去审王钱，有事给我打电话！&ot;

黎剑和林军来到看守所审讯室再次审讯王钱。&ot;我们上次搞&039;云剑&039;行动突击清查时，你和马福贵躲到哪里去了？是谁通知你们逃过这一关的？&ot;黎剑突然发问。

王钱一点儿没有思想准备，他犹豫片刻低声说：&ot;你们要搞清查，我事先一点也不知道。那天马福贵让我跟他去南州，我们在宣丰宾馆睡了一天。直到晚上，才与两个文物贩子接上头，马福贵出手了两件古董，以四十五万成交……&ot;

黎剑眼睛一亮追问道：&ot;什么古董？&ot;王钱垂头丧气地说：&ot;一件是青铜鼎，一件是编钟。&ot;&ot;文物贩子叫什么名字？&ot;

王钱摇摇头说：&ot;我不认识……真的不认识，但马福贵好像跟他们很熟悉……&ot;&ot;怎么个熟法？&ot;&ot;我听马福贵对他们说，以前他还与他们的老板共事过，后来有了矛盾才分手的……&ot;&ot;马福贵还说了些什么？&ot;&ot;他们一直在讨价还价，马福贵好像对这两样东西依依不舍似的，他说他收藏了十多年，一直不肯出手，这次因为要用钱才不得不出手的……&ot;&ot;用钱？他要钱干什么？&ot;林军问道。王钱说：&ot;后来我才知道，你们那夜采取了行动……我估计马福贵事先得到了消息，想拿了钱逃跑的。因为他对我说过，有些人急不可待地要让他远走高飞，他本来想出手这两样东西后出去躲一会，后来，他偏不走，他要赌口气！他还说过，要翻船大家一起翻，干吗臭名声让他一个人顶着？&ot;

黎剑与林军会意地相视一眼。

林军问道：&ot;你知道不知道马福贵所说的那些人是谁吗？&ot;王钱摇摇头说：&ot;不知道……&ot;&ot;你知道马福贵现在会去哪里？&ot;黎剑盯着王钱问道。王钱看了黎剑一眼说：&ot;确切地点我也说不好，他这个人很有个性，爱单独行动。但他很爱他儿子。我估计，他不会走得太远，他可能还要看一下这边的动静再作决定。&ot;

65、当晚马福贵就剃度为僧

马福贵在老伯家住了十多天，外面的音信一无所知，心情很烦躁，在这山旮旯里打电话也不方便，他怕时间长了老伯和邻居说话走漏了嘴而招来祸灾，想来想去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突然想起附近的马头山上有座寺庙很偏僻，索性到那里躲几天听听风声。他主意已定，乘老伯不在家，一溜烟跑了出来。他警惕地四下张望，只见里面有三个小和尚和一个老和尚正在做饭。

马福贵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地闯了进去，&ot;扑嗵&ot;一声跪在老和尚面前：&ot;阿弥陀佛，我是出家人，请老和尚收下我这个弟子吧。&ot;老和尚抬起头问道：&ot;你为何出家？我这庙小，你能安身吗？&ot;&ot;我父母早逝，老婆、孩子又出了车祸，我受不了这个打击才出家，到师傅这里来修心，求师傅您收下我吧。&ot;

当晚马福贵就剃度为僧，穿上了和尚装。次日清晨，马福贵早早起来，装作很勤劳的样子到后院清扫落叶，马福贵见四周无人，赶紧躲在一棵大树后拿出手机拨打家里的电话。手机里传出马妻惊喜的声音：&ot;是阿贵？你在哪里？&ot;她向小顺子招招手，&ot;快，你爸的电话！&ot;小顺子拿起电话喊了声：&ot;爸，我想你。&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