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先离开了,云儿,照应好自己,你是我这一世唯一的亲人。”男人道。
说完,男人抬脚走出了嫦云馆。
当男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穆连云抓着装满了咸芸豆的小布包跌倒在墙壁上,大颗大颗的眼泪滑落下来。
忽然,穆连云快速站起,似疯了一般将小布包扬向天空。
在如雨一样的咸芸豆中,穆连云呵呵傻笑。
仰天,承接着疾速落下的咸芸豆的撞击,穆连云哭泣道“大哥,大哥,你在哪里?”
十二岁的卓文清跪在院墙下,用眼角的余光默默地观察着穆连云。
穆连云,这个表面冷漠,不近人情的十六岁姑娘的心里藏了一个大秘密,一个不能为外人道的大秘密,卓文清深切地感觉到重重危险包裹了这森森的庞大的王城——咸阳宫。
冷,浑身冰冷彻骨。
一双绣制着双鸳的布履朝自己走来。
冰凉的手指挑起自己的下巴。
“齐华,你有看到什么?”穆连云冷冷地问道。
被穆连云挑着下巴的卓文清诺诺地说道“齐华什么也没有看到。”
“你可有听到什么?”穆连云再次问道。
“齐华什么也没有听到。”卓文清犹如一只温顺的花猫一般,恭敬地说道。
穆连云转过身去,背对卓文清道“人只有擅于伪装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也才能更好的去发现真相。”
一块蒸饼被穆连云从袖子里摸出,冷冷地递送到身后。
饿得头晕眼花的卓文清连忙朝前跪行几步,双手朝蒸饼伸去。
“啪——”
蒸饼被穆连云丢在青石的地面上。
绣制着双鸳的布履朝嫦云馆外走去。
尽管有着二十八岁现代女子的智慧,可毕竟穿越的身子是一个十二岁小姑娘的身体。
看到穆连云的身影彻底走出了嫦云馆,饥肠辘辘的卓文清抓起蒸饼,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突然,卓文清愣住了,不知何时,那绣制着双鸳的布履再次出现在嫦云馆院门外。
咕噜一声,卓文清将最后一口蒸饼咽了下去。
一杆长长的扫帚被丢掷到卓文清的面前,穆连云冷冷地说道“跪罚可免,但修行并没有结束。从明日起,早起洒扫。”
一股暖意忽然涌上卓文清的心头。
抬头望去,穆连云已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