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给苏云溪一个下马威,但是都被她那个好儿子给搅和了。
一边,她心疼儿子受伤还未痊愈,另一边她又烦死了他这样宠爱一个女人。她奶大的儿子,如今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和她对着干,这让她如何能容忍?
刚出了玉凝宫的门,想想她又折了回来,又坐下喝茶。
伺候的老阿姆不解,问皇后为何不走了。
皇后皮笑肉不笑地说:“既然深儿愿意陪着,那就让他陪着。”
老阿姆不赞同皇后娘娘的做法,但是她是娘娘,那大家都听她的吧,都等着。
离深抱着云溪在宫门口又等了一个时辰,这才看到皇后的仪仗队姗姗来迟。
“深儿,云溪。”皇后拉开马车的门帘笑着喊着。
“母后。”“皇后娘娘。”
“母后昨夜失眠,天亮时分一觉睡着了,侍奉的阿姆们看母后睡得香,就没有喊醒我,刚听说你们都等了两个时辰了,你这孩子想让母后心疼死啊。好了好了,快上车吧啊。”皇后说着就让云溪上来。
“母后,今日无事,孩儿也太久没有出宫了,想和你们一起去法国寺。”离深作揖道。
这话让皇后的脸拉下来了。
“怎么?怕母后吃了苏云溪不成?”皇后不高兴了那是大事,很大的大事。
“母后,孩儿这些日子卧病在床,也未出宫过,既然今日你要出宫,就带上孩儿一起吧。在宫里呆久了,孩儿也想出去转转。”离深说着的话与苏云溪没有任何关系。
云溪在一边偷偷扯着他的衣角,离深伸手一把握住。
皇后看着他们牵着的手,真是刺到了眼睛。
这个妖女!总有一日,她要让她有去无回!
“既然深儿想出宫去,那自然是好事,我们母子也很久没有一起出过宫里。”皇后笑着说。
“母后,我们坐另外一辆马车吧。”离深牵着云溪的手就要走。
皇后笑着说:“深儿,你长大了,有了媳妇儿忘了娘,曾经你都是哭着闹着要和母后一辆马车的,今日这是有了媳妇儿就不愿意和母后同一辆马车里,这让母后多伤心呀。”
离深和云溪都站住了。
“既然母后好意,那孩儿就和云溪与您同乘一辆马车吧。”离深说着就让云溪先上马车,他随后也上去了。
皇后的马车宽敞得很,别说他们三人,就是再加三倍的三个人都不挤。
皇后在正对着马车门坐着,云溪和离深一边一个,云溪一路上说话很少,都是听着离深和皇后说话。
法国寺是北国的皇家寺院,基本上都是皇亲国戚过来求神拜佛。
寺院位于北国京城西侧约十里处。
马车不紧不慢的赶着,离深给云溪倒了水,还让侍卫拿来许多吃的东西。
尽管云溪说话很少,但是这不影响离深对她关心有加。一会是倒茶水,一会是给她剥吃的。离深比较懂得周旋,都是先给皇后娘娘弄,再给云溪弄,这让皇后娘娘的脸色好多了。
晌午时分,马车到了法国寺门前,法国寺的主持早已在外等候多时了。
“皇后娘娘,别来无恙,阿弥陀佛。”一把年纪的老法师对着皇后娘娘行着礼。
“诚戒法师,阿弥陀佛。”皇后娘娘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她的玉凝宫有单独的香堂,供奉了一尊观音佛像。
“老衲昨夜看紫微星高照,料定今天定有贵人来,特此在此等候。”诚戒法师声音洪亮。
“法师,今日有缘,弟子带着儿子与准儿媳妇儿前来祈福。”皇后娘娘真的很虔诚。
“皇后娘娘,有些缘份还待有缘有份再续。”诚戒法师又是阿弥陀佛,对着离深双手合十口念阿弥陀佛,“太子殿下,身体已无大碍,不日又再生龙虎威。”
“诚戒法师吉言。”离深对于佛教的虔诚比他母后那是少了不是一点两点,他不反对,但是也不是那么绝对的相信。
“云溪小姐,老衲久闻大名。”诚戒法师又对着苏云溪行了礼。
“法师,小女子惭愧。”云溪真的不想被这么多人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