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种说辞。
如果真是皇帝亲自前来,那黄忠深知,不是把晋瑶杀了就能成的事。
他能当百姓是傻子,但不能将一国之君视为傻子。
杀了晋瑶,只能让她虚扣一个罪名。
但想必在晋瑶那儿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搜刮出那笔财产。
按照皇帝的行事作风,此事定是要再追问的。
人都杀了,肯定也得找出那些财产才对。
那李鹏看见黄忠这副日有所思的样子,不禁厌烦。
他哪儿能看不出黄忠这些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做法,虽然猜不透是在做什么算盘。
“你要敢唬我,那我触了霉头,你也别想好过!”
他当即再次暴跳如雷。
黄忠闭着眼,嘴唇微抿似在隐忍。
偷偷换了口气。
艰难地压下心中的不悦。
“是是是,再怎么也不会惹了你啊,此前事情已然过去,想必定是你多虑了。”
“或许吧!”
李鹏狐疑地看了黄忠一眼。
半带威胁的语气。
“你不要给我整什么花花肠子。”
黄忠又连忙点头哈腰。
“是是是。”
“你我本是一根绳儿上的蚂蚱,我怎么会有多的想法呢?”
低着头,眼里却闪着不悦的神情。
李鹏这才心满意足,内心的不安得到了解决。
神情太流露于表面,黄忠一眼就看见。
想来要是告诉此人皇帝也许就在江南一带亲自勘察,那不知道要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事来。
二人在屋内聊着。
却不知道隔墙有耳。
在送离李鹏之时。
屋外一抹素色衣摆一瞬间消失不见。
*
外头阳光正烈,但监狱里阴气沉沉。
整个地下监狱不管是地面还是墙壁,均是上了一层厚厚的沉淀物。
黏糊恶心。
看不出是人体的某种组织,还是血液和呕吐物的堆积。
江念瑶自从踏进这门后,便深深作呕。
那几个狱卒将江念瑶领进来,随后随便扔了个地方就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