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父亲想法一样,十六年前就觉得她不吉利。
医生护士们看到她带着一批人气势汹汹地守在病房外,大气都不敢喘,给秦子迁包扎好后,小心翼翼地离开。
秦子迁俊眉微瞥,他一向不喜欢她这个大姐大作风。
见秦子迁伤口无大碍,秦静把人叫进来,硬要亲自把秦子迁送回秦家。
瞧着一脸紧绷的秦子迁,她的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敢上前来碰他。
秦静跳起来说,“那我把她送到最好的医院去。”
“你敢!”
秦静被他打败了,气极败坏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为她,到底受过几次伤?你是不是稚幼得想对我说,为她死都可以?难不成你还真想把她带回秦家大门?”
“是。”
“你疯了?你这样只会让秦家越来越乱。”
“这与你无关,我的事我自会处理。”秦子迁冷着脸,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秦静气结。
从小到大,她虽然作为他的姐姐,面对这个深沉捉摸不透的弟弟时,她从来就没有过当大姐的威风。
走出病房,秦静把周景濠骂得狗血喷头。
周景濠*地站在那里,像做错事情的孩子般,认认真真地听着,忍着冷,一句话也不吭声,也不辩驳。
等她骂完骂够后,得到她的赫令,才敢去把湿透的衣裳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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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优美的环境,总能洗涤人心。
颜裴坐在楼下园子里的木椅上,望着园子里的鲜花竞放,寒峭的早春过去了,就快要迎接初夏的热情与朝气。
她沉闷好几天的心情总算开朗了一些,一双美目久久凝视着远处,那张清纯秀美的脸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的晶莹剔透。
亦步亦趋守在她身边的保姆看了,对她的天生丽质实在是羡慕不已。
也难怪秦先生那么用心地去对她。
秦子迁远远看到置身于柔和光线中的颜裴,夕阳将她的脸映衬得楚楚动人,坐在木椅上的她,如此纯净与安宁,显得那么清雅,温馨。
他的心,一如当年那般,微微悸动。
颜裴听到轻轻的脚步声,一个阴影盖过她的头顶,随即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他走到她身后,从她后面伸手搂住她纤细的蛮腰,头微微靠在她肩上,轻轻地吻着她白嫩的颈,花香与她的体香混合着,很好闻。
她没有挣扎。
抱够后,便在她身边坐下,紧紧握住她放在腿上的小手,幽深如海的眸子与她一同望着远处的园景,思绪却飘远。
一个月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这种无言的和谐静谧,很是难得。
他与她之间,总算不再像之前那般剑拔弩张。
保姆看到秦子,很识趣地走开。
说实话,他的手掌心,很暖。
这段时间以来,她可以说是过得无忧无虑,夜晚里不用再担心着江弈辰……不,应该是她的前夫。
他会不会又醉倒在酒吧里……
亦是,他又趁她睡着,偷偷地溜出去参与非法赛车……
亦是,她会在想着银行卡里越来越少的数目,盘算着明天的日子该如何过下去……
眼前这个男人与她保持着恰好的距离,给了她最大的自由与空间。
“他们出国结婚了。”秦子迁收回眸光,讳莫如深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