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无声的抵抗。
李梅叹了口气,摆手让她出去。
一连一周没有见到过刘洋。瞿清沉闷了一周。
季风自定义的留校察看也到了最后一周,学生会会议都是周岩给开的,每次散会,他都用一种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着她,最后却又什么都不说。
瞿清整天心不在焉,也无心理会。
终于捱到新的周一,瞿清起了个大早,还没出门,就收到了刘洋的短信。
很长的一条,开头就郑重其事叫了她的大名,瞿清开始从心底里发慌。
“瞿清……这学期你先自己走吧。我妈给我报了陈老师的英语班,我六点就到她那边补习,之后直接去学校。可以的话,记得每天早十分钟吃个早饭。对不起……”
最后三个对不起像是自己长出了利刃,瞿清看着,忽然觉得眼底发酸,心脏蓦的一疼。
从小学六年级开始,他们就一直一起上学放学,即便高中不在一个班,但是上学顺路,刘洋也总会等她一起。
以为他们可以一直这样的,没想到却因为这种事,忽然就有了要结束的意思……
像是风筝断了线,飘飘忽忽的,终归会被风吹出视线,尔后消失在天边。
瞿清有些茫然地走在去上学的路上,忽然对周边的一切都充满了厌恶。
一直以来,她好像就称不上幸运。
小学六年级那年,一家人搬家到远离大海的尧光市,她对一切都很陌生惶恐,甚至于这边的天气,班上的男生女生都有自己的小团体,她像是个不速之客,只有刘洋愿意走近她,分享给她棒棒糖,帮她跟上这边老师的教学进度,逐渐适应了新学校的生活。
初中的前半程还相安无事,很多时候,瞿清的成绩甚至是高于刘洋的,当时刘心兰大概视她为刘洋的潜在竞争对手,称不上讨厌,但是对她也喜欢不起来。
初二那年……初二那年,她的父母离婚了,母亲燕如许跟着新欢搬到了别的城市。
很小的时候,瞿仕为给她讲她名字的由来,“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瞿虽然只是音同,但是瞿仕为那时候是真爱燕如许,希望瞿清长大可以继承她母亲的优点,成为像她一样的人。
之后的很长时间,瞿清对自己的名字都是百般厌恶的。
脚下踢到一块不小的石头,瞿清脚尖停了停,回过了神,有些烦躁地把小石头踢到路边的绿化带下。
期中考试过后,整个学校的氛围明显都沉闷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