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浔绝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面容有多温和,眼里有多宠溺。
翻墙而进,入目一片漆黑让百里浔不由的一愣,阁楼下人不多他知道,季苏不喜人多,所以除了守门的仆人还有些许在厨房工作的奴仆就没有其他的了。
他养伤那段日子曾一直说这座阁楼没有人气,所以强行派了许多人过来,可不过几日,还是被季苏给送回去了。
可就算人少也不至于他来了这么久一个人都未曾看到,就连房门的灯笼都是熄灭的,没有一丝声音。
百里浔突然有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再也不掩饰行踪,径直朝季苏所居住的房间而去,依旧是一片漆黑。
猛地推开房门,不再是扑面而来的温暖气息,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按季苏的个性,绝不会让自己的房间这么寒冷。
扫视了一眼收拾的七七八八的房间,百里浔握紧拳头,满目都是冷厉。
心中突然而至的慌乱,惧怕几乎如潮水一般要将他湮灭。
漪漓,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一言不发就这么离去?
在我未同意之前?怎么可以?
狠狠的咬了咬牙,胸口透不过气的感觉让他总想做些什么发泄。
灯光辉煌的地方从脑海中一闪而过,百里浔当即转身而去。
这里找不到她,百艳阁一定可以!
当娇娘看着一件煞气的百里浔,在心里连连叹气。
是谁又惹这位煞神了?
“漪漓呢?”百里浔扫了一圈百艳阁,阴沉着脸。
“漪漓姑娘今日不在,不妨我给摄政王叫花锦过来服侍?”娇娘低眉顺眼的说道。
“你最好把你知道的说出来,不然我让你这百艳阁今夜血流成河,永生难忘。”百里浔听到娇娘的话心中又是一沉。
“我滴个娘亲喂,我这是真不知阁主去哪了,前几日阁主只遣人给我送了一封信,信中只说日后不会再来,百艳阁交给我。”看着百里浔还是不大相信的脸,娇娘心里叫苦连天:“那信我还留着呢,要不您看看?”
百里浔施舍的给予娇娘一个眼光。
从梳妆台拿出季苏给的那封信,娇娘又是叹气:“阁主向来喜欢独来独往,除了青衣姑娘,谁也不信,我虽为阁主做事,可知道的也仅仅是皮毛。”
“摄政王若是硬要在这百艳阁寻个不存在的人而发怒,娇娘也没办法。”娇娘看着百里浔哪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她身处这泥潭多年,早就养刁了双眼,什么男情女爱,真情实感虽不能看个十分,但八分总是够的。
这摄政王只怕早就陷入感情圈出不来了,可她又听说最近摄政王密谋着篡位,怎么一个乱字了得。
难怪那么怕麻烦的阁主要离开了……
“她竟如此狠心,当真……当真是好得很,好极了……”百里浔将信拽紧,双眸半阖,阴鸷暴怒。
娇娘眼睁睁看着信纸在摄政王手中化为灰烬,不由控制的吞了吞口水,只觉双脚发软。
“那个~”娇娘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自己无意听到的事告知百里浔,总比被他发现然后把自己捏死好哇~
“摄政王还记得……跟在阁主身边得青衣姑娘吗?”看着百里浔猛然射过来的视线,加快了语速:“她曾吩咐娇娘做事,有提到一个人。”
“谁?”百里浔双眸没有一丝感情,让人一看便知道他处于暴怒中。
“莫……莫寻欢。”娇娘又吞了吞口水:“只是提到过,至于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
“我知道了!”百里浔从怀中掏出两锭银子扔给娇娘,步履匆匆而去。
既然已经得不到再多的消息,就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了。
娇娘看着百里浔出门的背景,终是瘫坐在地上,抹了一把冷汗。
娇娘决定将这两锭银子给供奉起来。
妈妈咪呀~差点没吓尿~
差点想哭着找妈妈~
亲爱的阁主大人,你这是招惹了什么人~一个眼神王八之气遮也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