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用完餐,她看到他走上楼,把那些断发收集了起来,储存在一个金属盒里。
要不是已经2082年了……明琅几乎要以为,他要做法害她。
明琅震惊地问他在干什么。
沈澹月平淡地说:“我更喜欢你长发的样子。”
他不会强硬地控制她留长发,但会一丝不苟地收集她断掉的发丝,贴身存放。
明琅一时说不清,强迫她留长发,和贴身存放她的断发……这两种行为,哪个更加变态。
着装、作息,就不用说了。
沈澹月的恐怖之处在于,他不会直接控制她,只会控制周围的环境。
如果有一天,她打扮得相当清凉,不管去哪里都不会碰到陌生人——正常情况下,她至少还能碰到巡逻的安保人员。
她也可以晚睡晚起,只是时间一长,或是连续好几天都很晚才睡,沈澹月会伸手拽过她,把她的尾椎骨压在腿上,身体力行地催眠她。
其实,如果他的控制欲一般强的话,她还是挺受用的。至少他每次“催眠”,她都能获得一个婴儿般的睡眠。
问题是,沈澹月的控制欲真的太变态了。
不管什么东西,到了变态的程度,都会让人感到不舒适。
明琅移开目光:“哪次不是你决定的。”
沈澹月却一把扣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庞转了回来。
他的眼睛色泽极浅,是一种几近透明的绿色,比最昂贵的翡翠还要美丽,触目惊心。
“是么。”
他低低地说道,“那我想要……”
明琅断然拒绝:“不行,才吃完饭!”
“不折腾你。”
他低笑一声,声音磁性温和,令她耳朵过电似的发麻,“抱着我。”
话音落下,他单手把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膝盖上。
明琅有些紧张,咽了咽唾沫,但见他说话算话,的确没有那方面的想法,渐渐放松下来。
沈澹月抬起手,修长的手指陷入她的发丝。
她头发微潮,全是黏腻的冷汗。
他却毫不介意,用手指梳了两下,轻轻往后一扯。
头皮一紧。
明琅不自觉仰起头来,露出脆弱的咽喉。
冰冷的呼吸拂过她的嘴唇、咽喉。
沈澹月却只是看着她,呼吸平稳,没有覆上去。
他一动不动的注视,比唇-齿交缠,更让她脸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