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些腰牌还有珠宝首饰躺在雨水当中,就算是时隔多年,也难以掩盖它们的珠光宝气。
“这些该是死者的随身物品。”萧谨言望向此时看去有些恐怖的荷花池,“继续打捞。”
根据这些东西,都是能够查出这些白骨是谁。
经人翻动的荷花池显露出池底的淤泥,其中一块早已腐蚀褪了色的绳结,引起了钟锦绣的注意。
双腿不自觉的迈向荷花池,双眸直勾勾的盯着那半截绳结。
季成连忙拦住她,“靳宿,你做什么!我们在这里看着就好!”
可钟锦绣却奋力拉开季成的手臂,一步一步走向荷花池,见她有些不对劲,季成看了看周围,也就跟着去了。
“你怎么了?这里人多眼杂,你可不能做什么事情。”
季成警惕的瞄着四周,可在看到钟锦绣从淤泥中提出的玉佩时,不由一愣,浑身僵硬,伶牙俐齿的季成都忘记该怎么说话了。
玉佩上刻着一朵盛开迷人的彼岸花,记忆当中的绳结因为一直浸泡在水中而被腐蚀,可剩下半截不难看出其复杂的编织,尾端的流苏也不复存在。
手指颤抖的抚摸着那块玉佩,泪水不由自主的夺眶而出,浑身冰冷而又颤抖。
“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在这里!”钟锦绣激动的低喃着,茫然失措的看向身后的几具白骨。
现在的钟锦绣心乱如麻,本能的握紧那块玉佩,眸光不停搜寻着周围。
这块玉佩是瑛娘生前所佩戴,是文国公亲自叫人雕刻的,一直未曾离身,玉佩后面刻着一个瑛字,若是没记错的话,这块玉佩该是跟着瑛娘陪葬了,可既然是陪葬品,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看到玉佩的一瞬间,季成也愣住了,但随后便恢复了神智,“人多眼杂,克制一下。”
钟锦绣仰起头,任由冰冷雨水打在脸上,紧紧握住手中玉佩,让泪水和雨水融为一体。
萧谨言看到钟锦绣失常的举动,看看她旁边的白骨,眸色不觉深沉下来,“此事跟你有关?”
雨水落地发出烦乱的心思,钟锦绣缓缓低头,浑身颤抖,目光悠然的望着那堆白骨。
“看到这些白骨,未免有些伤感罢了,我娘亲走的那晚,也是这般的瓢泼大雨。”钟锦绣强撑着露出笑容,“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我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若是再留下来,钟锦绣害怕自己失控,不管萧谨言同意与否,冒着大雨便离开了。
季成拿起掉落在地的油纸伞,幽幽望着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叹息一声,回到屋檐下。
“或许世子爷不相信,锦绣这个孩子啊,倔,娘亲的死在她心中是永远不能磨灭的痛。”季成苦涩的望着这场大雨,“这场雨,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一路跑出大宅,钟锦绣这才缓缓打开手掌,显露出那块不一般的玉佩,泪水肆无忌惮的流着,倾盆大雨打在身上却毫无所觉,满脑子回荡着母亲对自己的一颦一笑。
握着玉佩的手缓缓收紧,明眸散发着凛冽,“此事,我一定会查清楚。”
萧谨言负手站在屋檐下,深眸望向远方,周副将和凌风那边纷纷传来话,在其他院子当中,都有发现尸体,且都已经是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