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宗庆历四年(1044年),北宋与西夏达成协议。和约规定:西夏向宋称臣,元昊接受宋的封号;宋夏战争中双方所掳掠的将校、士兵、民户不再归还对方;从此以后,如双方边境的人逃往对方领土,都不能派兵追击,双方互相归还逃人;宋夏战争中西夏所占领的宋朝领土以及其他边境蕃汉居住地全部归属宋朝,双方可在本国领土上自建城堡;宋朝每年赐给西夏银5万两,绢13万匹,茶2万斤;另外,每年还要在各种节日赐给西夏银2。2万两,绢2。3万匹,茶1万斤。
宋仁宗同意了元昊所提出的要求,于是宋夏正式达成和议,史称“庆历和议”。这次平等和议换得了宋夏将近半个世纪的和平。
表面上是西夏臣服于大宋,其实大宋每一年要宋朝每年赐给西夏银5万两,绢13万匹,茶2万斤;另外,每年还要在各种节日赐给西夏银2。2万两,绢2。3万匹,茶1万斤。实际上是加重了大宋的负担!给西夏以休养生息的机会!”
这些事情陈俏俏当然知道,但是她也不能阻止,她总不能说,这些事情她早就知道了吧,“这和这次的案子有什么关联!?”
“当今圣上励精图治,一心就想歼灭西夏,就可以不用给西夏岁银了,还可以一扫前耻。只是苦于没有时机,而这几年,西夏是由惠帝打理国事,其实是由他的母后梁氏把持朝政,说起这个梁氏,也是颇为传奇,其实她原本是汉人,但权力所在,没有家国族群之分。对于梁太后而言,如果有可能,她愿意去换血把自己从头到尾换成党项人,她愿意比党项人极致地表示自己与大宋毫无关系,愿意发动对大宋的战争而换来党项人的利益。但她发动的战事让西夏民不聊生,国库空虚,就是西夏的贵族也对她十分不满,这西夏内部的势力如此四分五裂,当然是对付西夏的大好时候!当今的圣上便安插了许多的探子在西夏,只是在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如今,这时机已经出现!”
陈俏俏听完这一切,总算是明白了,“那药商的女儿是不是大宋隐藏在西夏的探子?是得了消息回来报信的?却被人追杀,无奈之下,只好动手杀了追杀的人?却惹上了官府的注意?”
银火讶异的看着陈俏俏,想不到她竟有这样的洞察力!“你说的不错,那女子名没藏玉乞,是没藏家的后人,没藏家因为梁太后的关系,几乎灭族,和梁太后有着深仇大恨,她这次来就是探听得知了了西夏内部发生了一件巨大的变故!这已经年满16岁的惠宗亲政,汉人将军李清建议联宋,以削弱梁氏势力。梁太后大怒,立即定计杀了李清,因禁惠宗于兴庆府。皇帝被囚禁的消息传出后,朝野激愤。拥帝势力拥兵自卫,西夏统治集团面临分裂。这可是发兵的大好机会!”
“但是她脱离西夏的时候被人盯上,一路被追杀,逃到了京城,但之前负责联系的俞侍郎却已经被满门抄斩,求告无门,只好先安置在云来客栈,想花大笔的银子买些伤药,比如川续断,杜仲之类的来吸引朝廷的暗卫的注意,把这消息送进去,结果那魏家的管事却是西夏的探子,一路寻来,害得她却被杀手伏击,她的侍从只好动手杀人,不想却被被官府注意,后来……”银火刻意顿了一顿,陈俏俏当然明白,是她插手使得这案子差一点变成了一桩通奸引起的杀人案!
陈俏俏有些脸红,却不服气的大叫:“谁知道其中有这么多的曲折,我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银火不禁轻声笑道:“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这件事实在是太复杂了,不是你一个内宅的女子所能关心的!以后你还是少出门吧!”
陈俏俏又想起刚才的事情来,颇为委屈,“不用你管!我还要许多大事没有办,怎么能不出门?”“大事?有什么大事!?”银火倒是不相信,她能有什么大事!
“我相公留下来一堆的欠条,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我要全都要回来!”陈俏俏坚毅的道。“你……你都看见了?”银火的脸色有些尴尬。
陈俏俏颇为奇怪,“你那是什么表情?陈炜连这事情也告诉你!好,好,这么多的钱都借了出去,也不和家里人说一声!家里穷的一塌糊涂,孩子连读书的钱都没有,他还在豪情万丈的充大头!”陈俏俏想到这就气得不行,自己明明应该是衣食无忧的,但这陈家被陈炜搞的这么穷,害她一来到这就要为了衣食和媳妇开站,现在弄得势成水火,不能不说和银子没有关系!
“这……陈兄不是扶危济困吗,也算是一件好事!”银火似乎为陈炜辩解着。“扶危济困?大丈夫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他连自己的家都没有顾好,还学人家一掷千金,简直是不知所谓!”
陈俏俏颇为不屑,自己家都顾不好的男子,有什么用!
“但是有些人是推不掉的!”银火似乎还在辩解,“哼!钱在自己的手里,随便找个借口就是了,还有推不掉的说法!咦,你为什么都帮着陈炜开脱?莫不是你也借了陈炜的银子?”陈俏俏狐疑地道,看看陈炜借的这些人,不是朋友就是亲戚,而这银火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陈炜的至交,那也是有可能的!
“不不……,你想到哪里去了?”银火有些目瞪口呆,对于陈俏俏那跳脱的思维他实在是有些应接不暇,“不是就好,我似乎也没有发现你的名字,不过,你要是欠了银子,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思左和思右已经十岁了,到了十二三岁差不多就要说亲了现在就应该准备嫁妆了,我可是不会委屈她们,一定要风风光光的,以后婆家才会看得起她,她才能站的住脚,还有述平,看他那样子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有了银子还是单独叫他分出去过,不然的话,他一辈子也不明白什么叫做责任,也不会有担当。至于伯年,要是自己家里有足够的银子花费,哪里还会看胡凤的脸色?早就纳妾生子了,仲康的负担重,他的媳妇又是一个只看眼前的人,也要多为她着想,唉!我是愁得发慌,这没有好几千的银子根本就不行,亏那陈炜还有钱借给别人!”
陈俏俏絮絮叨叨地把家里的情况一一分析,银火有些出神,他的脸色非常的沉重,“我其实没有说实话,我的确欠了陈炜兄不少的银子,只是没有那么多,不敢说出来罢了,刚刚听你这么说,我真是羞愧!”
陈俏俏讶异的看着银火,“你说真的假的?刚刚你不是说没有借的吗?”这人怎么一会儿一变!就像刚刚对自己一般,才和风日丽的马上就冷漠了下来!
“这个……因为数目太大,有些开不了口……”银火似乎为难了起来,数码大?陈俏俏突然激动了起来,“那是多少!?怎么会没有欠条?不会是比吴荣王还多吧?”
银火的脸色一变,道:“吴荣王那你千万不要去要债,那张欠条也绝不能让他看见,那可不是一般的欠条!”陈俏俏一愣,“这是什么意思?他借了我家的银子我还不能去要债了?”
“你记得!那张欠条你要收好,说不定有保命的用处,那是陈炜兄用命换来的!”银火却严肃的道。“这么严重,到底是怎么了?”陈俏俏好奇不已,原来那不是一张简单的的欠条啊!
“这里面牵扯甚广,你不要再问了,多知道一些,危险就多一些!皇家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银火箭陈俏俏不以为意,更是冷峻的道。他知道她好奇,但这好奇用在不该的地方,也许就是催命符!”
陈俏俏这才收敛的神色,听说是牵扯皇家,她就有些害怕了,于是默不作声。银火以为是自己的语气太严厉了,于是软化了下来,把自己的钱袋拿出来,“这是我这个月的俸禄,你先拿着!”
陈俏俏的眼睛一亮,这鼓鼓囊囊的,是多少啊,他可是都指挥使使!
“这个,你不说清楚这欠款的事情,你的银子我不好收!”陈俏俏这一点节操还是有的,还没有问清楚,就急吼吼地把银子拿来,岂不是叫人轻视?“你到底问陈炜借了多少两银子?”
银火却是思量了良久,“五千两……”陈俏俏的眼睛一瞪,“五千两?这怎么可能?还没有欠条!?”陈俏俏明显的不信,那银火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疑了,哪有人欠多少钱还要想这么半天的?
“你不是看我寡妇可怜,要救济我吧!”陈俏俏的自尊心受到侮辱了,是!她是很爱钱,也有些贪小便宜,但是,不代表她会无缘无故接受别人的施舍!更何况是在有些心动的男子面前,她更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