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星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不想了。
说不定,这一切都是误会呢。
第二天是门诊日,在罗业伟羡慕的目光里,苏南星又收了两个住院病人。
最好的医生,是病人口口相传都认可的。
口碑是最便利的通行证。
何况,苏南星是有真本事的。
上午忙门诊,下午去病房,一天的工作,忙碌又充实。
四点多的时候,于故就打了电话过来,说他们少爷回来了,晚点来接苏南星。
五点半的时候,苏南星到了傅家。
如果说之前她一直觉得自己和傅延州只是普通的医患关系,但今天,心里难免会有些不自在。
好在她脸上看不出什么。
只是,她没想到,傅延州也是一如既往,说话毒舌犀利,半点不懂怜香惜玉。
苏南星问:“奔波两天,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傅延州懒洋洋躺着,语气也是懒散的:“你也说是奔波了,肯定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苏南星依旧好脾气地问:“吃饭呢?怎么样?药膳有没有按时吃?”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跟谁生气了,要跟自己过不去,不吃饭?”
苏南星看他一眼,正对上他促狭的目光。
她也不生气,把一应器具准备好,然后拿了一副外科手术用的手套出来。
当着傅延州的面,苏南星把手套戴上了。
傅延州先是不解,问:“这是要干什么?”
“医院刚开了院感例会,所有操作都要规范化。”苏南星戴着手套去拿针,然后直接扎在他消毒好的穴位上。
傅延州冷哼一声:“这么说,你之前的操作,都不规范?”
“是啊。”苏南星一边给他扎针,一边点头:“抱歉啊,傅先生多多包容。”
“说句抱歉就完了?”傅延州不依不饶:“我是不是可以投诉你?”
“可以啊。”苏南星语气淡然:“傅先生还能申请换个医生。”
平日里肌肤接触到的,都是她温润柔软又光滑的指腹,今天落在皮肤上的,却是滑腻腻的橡胶触感。
傅延州的开心指数肉眼可见地往下降:“你这是威胁我?”
“我哪儿敢威胁傅先生。”苏南星稍微把他的内裤边缘往下拉了拉,找了个新穴位,扎下去:“这不是傅先生说要投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