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约了人。”苏南星如实回答。
傅延州有个不好的预感,问:“陆北渊?”
苏南星没说话。
在傅延州看来,这就是默认。
“你是不是傻!”他忍不住了,怒道:“他都把你害成什么样了,你还跟他约会?”
“不是约会。”苏南星纠正:“有事问他。”
“别找借口,这次见面,下次说不定就上床……”
傅延州话已出口,已觉不妥。
但话已落地,苏南星也不是聋子。
一时之间,房间里诡异地安静下来。
于故在旁边缩着肩膀,力图减少存在感。
少爷说的这是什么话啊。
他都听着不舒服,何况苏医生?
再看苏南星,却像是没听到,自顾自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背在肩上,然后看傅延州:“那我就先走了。”
傅延州说了错话,心里后悔又懊恼。
想道歉,拉不下脸。
见苏南星毫不在意,心里更不是滋味。
都说话语可当刀子,可以杀人诛心。
但前提是,越是亲近的人,说出伤人的话,越是叫人难过。
如果说了什么,对方无动于衷,那只能说明,在对方眼里,你不值一提。
傅延州接受不了自己在苏南星心里没有半分地位的结果。
他把人叫住:“苏南星!”
苏南星回头看他,眸子澄澈:“还有什么事吗?”
于故听出他语气里的怒意,忙壮了胆子扯了扯他的衣袖。
一瞬间,傅延州明白,眼前的女人,不是从前忤逆自己的那些家人和下属。
她和他们不一样。
他可以对那些人残忍狠戾,却没办法对苏南星也做这样的事。
喜欢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你的软肋。
傅延州的气瞬间就泄下来,他慢条斯理低头理了理袖口,缓声道:“我让于叔送你。”
“谢谢。”
苏南星走后,傅延州坐在床边,良久未动。
于故把苏南星送到二院,想替少爷说句话,又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叹了一口气,走了。
苏南星却觉得一身轻松。
她答应傅延州的事情,做到了。
之后会去首都进修,远离这里的是是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