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陈凡迈着独特韵律的步伐,往医院走去。
“你到底和吴军在房间里干什么?”女人的好奇心非常大,如果不问清楚,她感觉工作都不在心思上。
“干些男人喜欢干的事。”陈凡硬挤进更衣间,热情地邀请:“一起吧。”
秦定邦,也就是陈凡刚进妇产科时的那位检查医师。陈凡本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她还真记在心上。
不过,自从那次的检查后,妇产科的张帆护士长对他相当照顾,不但给他安排了单间宿舍,那些护士的活根本不让他干,只让他帮着做做记录,要么就干脆让他给医生打打下手,根本没把他当护士对待。而医生办的那些普通医生根本不知道陈凡是干嘛的,也没人理他。陈凡就像个闲人,两不管。不过也好,他正好借此机会修炼。闲的没事溜达溜达,比倪chun她们这些实习医生活的还滋润。
&说着,扭着小蛮腰在前面带路,陈凡不禁担心她能把腰扭折了。
陈凡正走着,迎面冲过来一位四十来岁的女人,穿着一身正统的套装,雍容平和。不过,她此刻却显得非常着急,一把拉住经过她身边的陈凡,急切地说:“医生,我女儿今早肚痛。给吴主任打电话,护士说她正在给病人做手术。我女儿现在疼得非常厉害,你给帮忙看下吧。”
陈凡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见到一位年约十一二岁的女孩正捂着肚子坐在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身上,额头上全是汗。
他估计可能是急xing疾病,二话没说,跟女人走到女孩的跟前,翻开她的眼皮看看,让中年男人抱上她跟着他走。
辛素梅见到女孩脸se苍白,甚至出现抽搐症状,早忘了周边的一切,见到一间空着的门诊室,直接让他们进去。其实,在她的潜意识里,陈凡就是神医。
望闻问切,中医最基本的四种诊断凭证。陈凡并不像普通中医那样搭脉,而是飞快地在女孩的脖子上切了下,再看看女孩的舌苔、瞳孔和肤se,简单的询问了下女孩的情况,迅速地做出判断,女孩得的是急xing胰腺炎。
急xing胰腺炎是比较常见的一种急腹症,其发病率占急腹症的第3~5位。好在女孩的病情较轻,医学上称为急xing水肿xing胰腺炎,不必经过手术就可以治愈。如果碰到别的大夫,就会让母女俩去挂内科,因为这种病并不属于妇科病,而是一种内科病。可陈凡却知道这种病最怕拖延,一旦超过最佳的治疗期,病人会出现内出血,变成重症胰腺炎,也叫急xing出血xing坏死xing胰腺炎,必须通过手术治疗。而且,这种急xing病的死亡率非常高,能达到百分之三十至六十,并且容易引发各种严重的合并症。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敢拖延的原因。
陈凡利用转身的机会,从乾坤戒里取出针具,让辛素梅帮忙消毒,示意中年女子解开女孩的衣裳,他的手则快速地在少女身上的足阳明胃经和足少yin肾经的相关穴道摩擦,而后接过辛素梅消好的针,一口气扎了二十八针,才松了口气。
中年女子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直到看到陈凡在她女儿身上扎针,她才想起这名医生的白大褂上没佩带铭牌,也不像其他医生那样做完各项检查才说出诊断结果。等看到陈凡对她露出笑容,她差点晕倒。面前的医生实在太年轻,不知道有没有她女儿大都是问题。她这才知道自己关心则乱,将女儿竟然交给了如此年轻的大夫治病。
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针都扎完了,她再说别的有用吗?
门诊室外,前来看病的人议论纷纷。她们排了半天的队没轮上,反倒让人插在前面,不生气才怪,他们嚷嚷着要医院给个说法。
辛素梅对陈凡笑笑,跑出去安抚吵闹的就诊者。
李淑芬从卫生间出来,看见自己的门诊室吵闹成一团,心里十分纳闷,自己刚出来时还好好地,怎么十分钟不到就搞成这番模样。她急冲冲地往回赶,看见辛素梅在外面安抚就诊的人群,不由地暗自称赞。
可她的好心情在推开门的瞬间便荡然无存,继而变成了愤怒。因为出现在她门诊室里的医生她根本不认识,而且人家还跑进她的工作场所给人看病。顿时,她的怒火犹如爆发的火山,铺天盖地地向陈凡倾泻。“简直无法无天,你想害死人啊!……。”
李淑芬倒是想知道擅自闯入她门诊室的人是谁,可陈凡的胸口处根本没有铭牌,让她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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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定邦也注意到陈凡和他手中的针,眉头一皱,但没说话。她心里非常喜爱陈凡,要不然也不会指定他今天当自己的手术助手。可陈凡此时的情景,却让她有些生气。年轻人有才是好的,但不要因为有点才就骄傲,这样的人她不喜欢。
李淑芬见到秦定邦,一把将她带到病床前。“秦主任,你看,竟然有人趁我去卫生间的时候将病人放进来看病,要是把病人看坏,谁能承担起这个责任,简直目无法纪。”
秦定邦是多年的老医生,哪能看不出病人身上的异样,可作为行医多年的老医生,她知道很多事发生了就必须解决,而不是一味地生气。正当她想询问下陈凡时,无意间瞥见站在房屋一角的中年女子,顿时心里叫苦不迭。
“陈凡啊,你这个冒牌医生,这回可真把医院害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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