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原来就是山里蹲,让他在这小小的院子里有吃有喝地宅一年都没问题。
但韩九不行。
虽然眼神儿不好使给他的出行带来了诸多不便,但架不住他有一颗向往自由的心。
“不行,咱们现在得想办法自证清白。”
“还自证什么?李停云这个病发得可巧,就在他见过我之后。除非他醒,否则我就得被一直关在这里。”
韩九在屋子里焦躁地转圈,然后腾地坐下来。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李停云故意装病,要栽赃你?”
傅白把另一个倒扣的茶杯翻过来,正准备给自己再倒一杯。听韩九这么说,他想了一下,问:“那他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
“谁知道呢,可能是要独占绣像伞吧。”
傅白回想李停云找他时脸上的表情,他摇摇头。
“李停云有他的目的,但我猜,应该不是绣像伞。而且这次他的病来得很蹊跷,很可能是有人故意而为。”
“谁?”
傅白又是摇头。
“太复杂了,想不清楚,放弃。”
“……你就不再挣扎一下了?”
“不挣扎了,放弃。”
“那你干啥还把我关进来?!难道不是为了出谋划策?!”
傅白想了想。
“一个人没意思,好兄弟就要一起被关起来。”
“……”
傅白是一点也不着急。
他这一天练剑写字看书,还真是来山庄度假了。
倒是韩九焦虑得不行,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你歇会儿吧,我看得眼晕。”
傅白把手里的书放下。
韩九连带着傅白的那份儿也一起急了。
“你还真是坐的住啊!这时候还看什么书?你看的这都是――”
韩九一把抢过傅白手中的书,翻到封皮。
“这什么,王爷的偷心甜妻?你这看的都是啥啊!”
“那本书的女主是个大盗,入王爷府如入无人之地。”
“所以呢?”
“可以借鉴。”
“干啥,你要勾引王爷?”
“……”傅白从贵妃塌上起身,严肃地看向韩九,“老韩,就你这智商,关你一点都不冤。”
“啊?我怎么就不冤呢?我不光冤,我还委屈死了!我不过是来山庄蹭顿饭,凭白无故就被抓起来了?我……”
“嘘。”
傅白做了个手势,让韩九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