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么深奥的浪漫。”
“可是,他是唯一不知道我父亲是谁而仍然喜欢我的人。”
日朗说:“愿不愿意再见到他?”
半晌,霍永锦摇摇头,“他也许胖了丑了,也许已经满身铜臭,可能满腹牢骚。”
“不不,不是现在的他,而是当天的他。”
霍永锦笑,“怎么可能?”
“相信我。”
“你这个人。”
一到家,日朗马上把好消息告诉岑介仁。
岑介仁一听,立刻说:“日朗,你的日本费用我全权负责。还有,我想拜你走过的路。”
日朗诧异地说:“天下怎么会有你这样滑稽的人?”
“这是奇突国功利城,人同此心,都诙谐得不能再诙谐,已经进入歇斯底里状况。”
“你不必怪社会。”日朗笑。
“哟,不怪它怪谁?”
那天傍晚,日朗的母亲又来了,要求十分简单。
日朗在十分钟内就把她打发走,荷包被清了仓。
临走之前,她打开日朗的衣柜,检阅一番,取走日朗上个月才置的香奈儿套装。第四章日朗感喟。
多数人背的是儿女债,她焦日朗却欠下母亲不少债项,不知何日了。
她自抽屉取出那只时计,朋友们都用过它了,她也想试一试。
把玩半日,日朗始终想不起她有什么特别值得纪念的一天。
并非她要求严格,而是真的没有。
她叹口气,把时计放回原处锁上。
过两日,她把岑介仁开会的时间地点通知霍永锦。
同时又向岑介仁献计:“介仁,且莫宣扬出去,届时给业主一个惊喜,她要是万一不来,你脸上也不必无光,求人这件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岑介仁不出声,忽然他双眼发红,握住日朗的手,“我们结婚吧。”
日朗啼笑皆非,“卖身求荣?”
“感恩图报!”
“不流行这一套了。”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介仁,你这人难侍候,以前老是抱怨我不肯出手。”
“女人心,海底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