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任性一小次。
她抬手接过陆礼成递来的帽盔,还没动作戴上,陆礼成又低声打断说:“等一下。”
姜湉一怔:“怎么了?”
“外套先穿上。”陆礼成扯过帽子,安顿她把衣服穿好,又说:“晚上风大。”
姜湉像个听话的宝宝一样点点头,自觉地穿好他的外套。
可这衣服的袖口和下摆都太长了,她整个人缩在宽松肥大的车手服里,就像是偷穿了家长衣服的小学生似的。
完事后,她轻车熟路地爬上雅马哈后座,接过陆礼成递来的帽盔戴好,没等他发话,便无意识地向前微倾,双手环上他的腰。
“走吧。”姜湉说。
陆礼成身形一顿。
“怎么啦?”
“没什么。”隐匿在黑夜中的陆礼成很合时宜的红了红脸,他垂眸看了眼搭在自己身前的白皙双手,顿了几秒,移开视线,“那我出发了。”
姜湉小声地嗯。“好的。”
入秋的夜晚到底不算暖和,姜湉套着陆礼成宽大的队服坐在后座,几次凉风袭来,她都不自觉的往他身后缩。
大意了……
出门前她都忘记自己穿的是牛仔短裤了。
陆礼成似乎也发现了她的不妥,于是在下个路口转弯,没一会儿便停了下来。
夜风轻柔,目光里倒映出一片波光粼粼的景象。
姜湉从后座上爬下来,视线聚焦后,才发现陆礼成把车停在了江浦大桥上,而她视线下移,便是无边的江水,绵延着接壤天际线。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姜湉不自觉向前走了几步,双手搭上大桥的护栏,感叹道:“好圆的月亮啊。”
陆礼成站在她身后不远的位置处,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安静了几秒,姜湉突然回过头,目光晶亮地看着陆礼成,问他:“你经常来这里吗?”
因为他刚刚骑着摩托车的时候,都没有打开导航。
虽说从小区到这边只有不到十分钟的路程,可对于他这样的路痴来说,能清楚地记下线路,可见行经的次数有多么可观了。
陆礼成迎着月光长身而立,只在听到她说话时淡淡地落了眉,想了想,点头:“以前经常来。”
“以前?”
“嗯。”陆礼成说,“小时候吧。”
这样啊。
“不过那时候……”他轻声笑笑,“我对认路还没有这么大的障碍。”
也就是说。
那时候,他还不是个路痴。
没能很快理解这句话意思的姜湉愣了下。
随即抬起头,目光装满疑惑:“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