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鱼往外走的脚一顿,周容看见她去青楼了?
周容有些心虚的望了眼门口的人,随后理直气壮的道:“我这不是立马回来告诉你们了吗!”
而且、而且他也根本没看见多鱼进了青楼,是他在外面偶然遇到了谢表哥,与谢表哥攀谈时,谢表哥无意间说的,他本来恼火的想直接杀到青楼将不知羞的多鱼揪出来的,可转念一想,与其他亲自去抓人还不如告诉爹娘,让爹娘好好治她的罪!
周渡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直接呵斥出声:“你也好意思说!给我滚去祠堂滚着,没我的吩咐不准起来!”
周容不干了:“爹,你赏罚不公!”
周渡甩袖:“等你什么时候坐到我这个位置,再来跟我谈赏罚不公这四个字!”
多鱼没再听下去,提脚离开。
夜色将至,院外婢女的交谈声传进多鱼的耳朵。
“这次老爷是真生气了,大公子直到现在还跪在祠堂呢。”
后面的话,她们压低了声音。
“要我说,大公子这次完全就是被二姑娘害的,明明是二姑娘不知羞耻的去青楼,反过来,二姑娘没事,大公子却被罚了祠堂!”
“这二姑娘毕竟是老爷和夫人半道认回来的女儿,老爷和夫人也不好罚啊,就只能罚大公子喽。”
多鱼没再听她们谈下去,抬手将开着的窗户掩上,对自她来周家后就一直伺候她的婢女道:“荷香,你去帮我准备一盘点心和热茶,用食盒装起来,随后带我去祠堂一趟。”
荷香愣了愣,但很快就转身下去准备多鱼要的东西。
祠堂门被打开,周容跪在蒲团上回身望过去,随后嘴一撇,哼声哼气的道:“你怎么来了?!”
多鱼走进来,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他旁边。
周容瞥见她手上的食盒,双眼一亮,但还是有骨气的把头扭朝一边:“你别以为我会吃你带来的东西!”
眼前的少年明明在看到她带来的点心时,眼中都亮了几分,可偏偏死鸭子嘴硬故作硬气的嚷嚷说不会吃她带来的食物,一时间,她都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多鱼垂眸掩下眼里的笑意,谁叫他乱打小报告的,现在糟报应了吧。
多鱼将点心捧到他面前,笑眯眯的望着他道:“你尝尝,可好吃了。”
点心的清香若有似无的萦绕在周容鼻子周围,他忍不住看了眼多鱼手中的点心,然后飞快扭过头:“拿走!”
多鱼将点心放到地上:“今天的事我不是有意的,那个,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到我,那、那我先走了。”
不等周容反应,多鱼人便走的没影了。
祠堂重新回归安静,周容跪着的双腿小心翼翼的往食盒的方向挪了挪,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一块点心,狼吞虎咽了起来。
周渡夫妇本就考虑为多鱼选一个女先生来教导她礼仪、规矩,如今有了她逛青楼这档子事,为她择选女先生的事更是迫在眉睫、半点马虎不得。
不能选太严厉的,说不定会激起她的逆反心,不能选太死板的,毕竟在这之前她一直生活在乡野性子更偏向无拘无束,若到时先生和学生因性子不和起了冲突,那可就麻烦了。
夫妇俩正头疼之际,下人来报说三夫人携着五姑娘来了。
周渡和姜静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疑惑,不怪他们疑惑,周渡三弟的这个妻子谢瑶,因哥哥谢遒是当朝太傅、嫂嫂宋暮是当今皇帝的亲妹妹,所以一向自持身份高贵,一直眼高于顶、高傲的很,非必要是不会过来他们这走动的。
两人思量间,谢瑶已经带着唯一的女儿周欢走了进来。
谢瑶领着周欢走进来,冷淡的朝主位上的周渡和姜静开口。
“大哥,大嫂。”
周欢的声音紧随其后。
“大伯父,大伯母。”
谢瑶领着周欢自顾自的在一旁坐下,板凳还没坐热,就直接道明自己的来意:“我少时的规矩是一个女先生教的,那女先生的教养、学问都是极好的。”
“我听说大哥和大嫂前不久认回了流落在民间的女儿,想必还没来得及教规矩,我也不是个藏私的,想了想,还是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