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袖往外边跑,见周雪安还蹲在原地守着血泊里的多鱼,便停下步子,扯住她的手臂,急道:“外面没人了,你还留在这里干嘛,走啊!”
周雪安望着躺在血泊里的多鱼,闭了闭眼,顺着周袖的力道起了身。
吕如一直拉着多鱼的手哭个不停,周雪安蹲下身子拉了拉吕如:“如儿走吧。”
吕如泪眼模糊的摇了摇头:“我、我不走,我、我要留在这陪着多鱼姐姐。”
周雪安蹩了蹩眉:“你留在这也是徒劳,倒不如出去找救兵回来救多鱼,”周雪安望了眼血泊里的多鱼,不忍的移开眼,“说不定那时她还有救。”
吕如抬起她那张哭花的脸,半信半疑的望着她:“真的吗?”
周雪安哄她:“真的。”
吕如将手放到周雪安手里,望着地上的多鱼,难过的道:“多鱼姐姐你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话落,周雪安立马拉着吕如跑出柴房。
待柴房恢复了安静,躺在血泊里的多鱼才缓缓睁开双眼,一动不动的望着门外。
黄冲被身后的官兵按跪在地上,一双眼死死的盯着正前方神情平静淡漠的谢怍。
黄冲喉间泛血:“谢怍,你诈我!?”
谢怍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语调平稳道:“能想到这层,说明你也不是无脑之辈,可惜,就是人狂妄了些。”
黄冲狠狠“呸”了一声:“输给你是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谢怍弯腰将一本印着“律例”二字的册子放在黄冲面前:“这里是上京的地界,你犯下的罪自有朝纲律例惩戒,谢某是无权左右的。”
谢怍直起身,淡淡道:“押下去。”
吕国公夫人等人被人扶到了谢怍所在之处。
那群夫人在看到满地的死人和鲜血时先是吓了一跳,可等看见不远处的谢怍后心中紧绷的弦就松了下来,连忙让下人扶着自己走向谢怍。
不一会儿,谢怍周围便围了一圈人。
吕国公夫人皱眉问道:“谢怍,这是怎么回事?”
谢怍眉眼温和的解释:“是一群劫财的匪徒,但夫人不必担心,所有匪徒均已被拿下,已押往大牢。”
吕国公夫人点点头:“那就好。”
而周雪安他们此时也被谢怍的人找到,带到了这边。
姜静看到儿子和女儿立马朝他们走了过去,拉着两人上上下下打量,边打量边问:“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周雪安和周容摇了摇头:“没有,那群匪徒没有伤害我们。”
听到这话,姜静紧张的心才松了下来,可那口气刚松下来便又提了起来,她望着儿女,着急的问道:“多鱼呢,多鱼怎么没和你们在一起?!”
这时被吕国公夫人搂在怀里安慰的吕如哭着从怀里抬头:“多、多鱼姐姐她要死了!”
听到“死”字,姜静的身子一软,周雪安和周容急忙扶住她。
姜静喃喃道:“死了?”
谢怍皱了下眉头,问道:“人在哪?”
吕如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在、在柴房里。”
谢怍眉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