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美人此来,想必有什么见教。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还请南美人直言。”
南风瑾亦要如此,道:“不错,却是有个故人,让妾身带些东西给徐容华,还请您过目。”她从袖内拿出封信来交给存惜,存惜如何不认得上面的笔迹,眉头一皱,徐疏桐见她的神情有异,就知道是谁的东西。
撕开信看了,里头有些抱怨的话,还有一些恳求,还有一些许诺,“疏桐,若我为皇,你必定是我的皇后,切莫被眼前繁华之迷,忘了我们的初衷。你妹妹已寻到,若你允许,任何时候都可以见面。”
薛轻裘抛出了重磅炸弹,欲要引的徐疏桐回了头,转了心。徐疏桐心里也存了几分怀疑,找到了?是真的?薛渐离不是说疏影在江湖之中,这段日子也不知道薛渐离的近况如何。
她手拿着信,摩挲着信纸的边缘,内心里显然在犹豫着什么。
南风瑾在旁暗暗观察,不发一言。她当细作之时,薛轻裘就对徐疏桐褒奖有加。她的忠心,她的美丽,她的聪慧。女人都是怕被比较的,尤其是这么一比较,其他人心里很不服气,这里头或许也有南风瑾。
南风瑾自认为有些颜色,素来不大把别人放在眼里。今次近距离的看着徐疏桐,高傲如她,也不得不承认,有些女人就算经过岁月,她的美丽也不是其余人所能够企及的。
跟过男人又怎么样,不是处子之身又如何,徐疏桐照样吃香。毕竟这么样一个人,过了这么久还是这么美,这一切是那么的难以想象。
南风瑾想过往的时候,开了一会儿的小差。而徐疏桐正看着她出神,眼前的女子是薛轻裘的细作,这宫里不但有她,还有监视她的人,薛轻裘已经在怀疑她了。
徐疏桐并不暴露自己的情绪,她笑道:“劳烦南美人告诉王爷,就说我知道了,我也很想见见自己的妹妹,如果他允许的话,我希望尽快见到,至于别的事尽管放心,我心依旧。”
她说起谎来都不带打草稿的。
南风瑾在椅子上欠了欠身,“妾身知道了。”她环顾了一圈,起身告辞。出去的时候在门口遇见了薛意浓,薛意浓被晒的黑了些,被太阳照的脸上红红的,她让过路来,站在一边道:“见过皇上。”
“啊,你来了,有事么?”
南风瑾回道:“臣妾与徐容华聊了会儿天,这就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薛意浓并没多在意南风瑾,急匆匆的往里去了。南风瑾望了她的背影一眼,走了。来到屋里,薛意浓道:“热死了,热死了……”她又去校场海打海摔了一回,今天把几个人给撂倒了,这天气真是越来越热。
“您干嘛又和那些人打架,看看这汗流的,存惜还不打水过来给皇上擦把脸。”
存惜笑道:“奴婢知道了。”跑的比兔子还快,她找人烧个两桶水来,估摸着皇上不但要洗脸,还要洗澡。
徐疏桐用帕子给薛意浓擦了擦脸,可是那双眼睛忒不怀好意了,一直绕着薛意浓的脸转个不停。
薛意浓略腼腆,“干什么?”
“您说呢?”徐疏桐去勾了薛意浓的手指,低着头抓着它晃来晃去。
“大白天的,不好吧!”徐疏桐默不作声,只用眼睛望着薛意浓,望到她妥协为止。皇上这么性感,她恨不得立马扯了腰带,摸了腹肌了事。徐疏桐无声的抵抗让薛意浓让了步,她转身去关门,将门栓卡的死死的,一回身徐疏桐早就扑了过来将她压在了门上,四片嘴唇火热的吻在了一起。一时之间,火热的像是太阳底下的酥油,仿佛下一刻就要熔化成蒸汽,飞到天上去。
只说两人恩爱一回,躺在床榻上休息。徐疏桐摸着薛意浓汗湿的脸,喜爱异常,数日不曾亲近,心里头想念的很。
薛意浓道:“这里太热了,要不以后你还是住锦绣宫。”
“不行。”
“怎么不行?”薛意浓捉住徐疏桐乱摸的手。
“我一个小小的容华,岂可越矩住锦绣宫,这不是给别人机会拿板砖砸我,我敢说今日若住进去,明日就有人参奏我呢!”
薛意浓笑道:“这有什么难,升了你做贵妃就好。你要是不放心,我连肖容华也一起升了,到时候他们也就不好议论了。”
徐疏桐仍然不同意,这肖芳怀了身孕将来升赏是理所当然之事,只是自己又不曾孕育子嗣,又不曾有恩于国,又没有掌握兵权的父兄,这升赏实在没有道理。
薛意浓却举出薛轻衣的例子,“堂兄可做的,为何朕做不到。朕想封自己喜欢的人也不成?别人爱说就让他们说去。”
尽管薛意浓说的很‘任性’,但徐疏桐听着还是很高兴。薛意浓愿意为了她去得罪人,可见是把她放在心里头的,“我早说过,什么都不重要,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大不了,等肖容华那边事情完成,我们每天在一块儿,皇上侍寝不是都在锦绣宫么?”这样也是个法子,尽管同样遭人恨。但徐疏桐是不肯让薛意浓走薛轻衣的老路,那会儿是为了毁掉一个人,也就无所谓了,可是她要薛意浓好好的。
不但做她的爱人,也做别人的明君,天底下的人或许需要这样一个人也未可知。
她是一点儿不肯让薛意浓因为自己而吃亏的,民间不是常有人说她是红颜祸水,她偏要做给那些人看不是这样!
薛意浓问她,“南美人来找你有什么事?”徐疏桐却没有回答,而是问她薛渐离的近况。
“五公主可有什么消息传回来,我妹妹找着没有?她肯来见我吗?”
“渐离写过两封信回来,说是找到了疏影。只是问她从前事,都说不记得了,因此也无法核实身份。渐离正在想办法让她记起以前事。”
徐疏桐‘哦’了一声,道:“皇上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