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我的书籍,书页里面夹了我好多的零花钱,也不知道老爸老妈看不看得到,会不会付之一炬烧与我。
那里还有我的曾经的一颗心,现在想来觉着是好久以前发生的事情一样,那种莫名其妙的喜欢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而那种疯狂的感觉也完全的失了踪,无迹可寻了。
那一次,在楼下的我听见楼上的于安在念着《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只听见那声音,我就觉得那是于安在对我说的话,即使看不见他的人,就是那一首诗,就是那个声音,接下来的所有事都遗忘了,我就只记得那声音了,一次一次的回忆之中都未被加工重构,俨然是最初的样子——朦朦胧胧中,有人在低泣,有人在长吟,有人对我伸出了手,他在说,“桃小妖,桃树开花了,你还不回来吗?”
“吱——”在胡思乱想中,门开的声音入耳来。
我明明把门栓好了的,由于强迫症发作,还特意去确认了几遍,想着古代的的治安确实不好,或是小贼,或是仇家,兰槿轩该不会有什么仇家,那就是小贼,只要不被小贼发现,我还是安全的。
于是我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绝对准则,一动不动的蜷缩在被褥里,可是良久良久,怎么就是没个动静。
想来这个贼子还挺警觉的,我坚持着,我忍耐着,打倒睡觉这个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可是总有那么几次无辜的睡去,又想到抗战还未胜利,于是乎又睁开我炯炯有神的双眼,一晚上我就这么的挣扎过来了,直到第二天天明,等到鸳儿踏进我的房门,我感觉我的身体已经不能动了。
“鸳儿啊,你可来了啊!”我在心里说着,想要跳起来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可是我现在只能勉强眨一眨我干涩的眼睛表示我还健在。
“小姐房屋的门怎么是开着的?”鸳儿对跟在身后的鸯儿说着。
鸯儿说:“怕是昨晚起的风太大了,将门给吹开了吧。”
“可是,昨夜我起来时没觉着风有多大啊?”鸳儿疑惑的说着。
“你也真是的,怎的没把小姐的门关好啊,”说着,鸯儿看了鸳儿几眼。
原来昨晚只是一阵风吹开了我的门,可是风也能把门闩打开吗?还是说我的记忆出现了紊乱,我根本就没有去闩过门。
“呀,小姐,这眼睛是怎回事啊,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看着鸳儿眼底的担心,我是绝对不会告诉她我是被一阵风吓到一整夜都没有睡着觉的。
吃过早饭我便让鸳儿和鸯儿带着我在王府里走走,四处看看,记记这路子,以后一个人在王爷府里迷了路那可怎么好说。
“这个季姑娘还真是不识好歹,王爷都如此待她了,”
“对,可不真是,不就仗着有几分姿色吗,居然就张狂到这种地步,”
……
不经意间听到了一些不经意的话,一听到这件事,我的兴致可一下就来了,光听着就奸情满满的。
一路上我就循着这声音,可是跟着跟着声音就消失了,再看看四周,有几棵稀疏参天的大树,不曾来过的地儿,而鸳儿和鸯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前面走来了一个女子后面还跟着几个小丫鬟,小丫鬟的手里都抱着东西,有箧奁有锦缎,我不自觉地躲到了一棵大树后面,站定后才惊觉自己怎么会躲,果然是偷偷摸摸惯了。
“季姑娘,这些可都是王爷赏赐给你的东西,扔了王爷会怪罪的,再说也怪可惜的。”小丫鬟怯懦地对着前面的女子说道。
“那你们都拿走吧,你们告诉他,这世上我只有一样的东西,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我什么都不需要,只要,我只要——”女子背对着小丫鬟,却不说下去了,声音里的凝噎让我这个偷听的人都揪着心。
“那、那、那、这、这、这……”小丫鬟本来是有些为难的推脱着,又再看了看手上的东西后露出了喜悦的表情,喜不胜收,“谢姑娘了……”
这女子长得那可不是有几分姿色可以形容的,乌黑发丝随风飞舞,一只简单的木簪挽起云髻,点点娇口比樱桃,淡绿色的轻纱罩住的绿色深衣衣袂飘飘,消瘦的面庞似有泪痕留迹。
一看就知道了,那个王爷肯定是看上了别人的美貌,于是强抢民女,充裕后室,可谓狼心狗肺啊!
看到她们走远后,我才又寻找起鸳儿和鸯儿。
于是乎,我就开始了我漫长的看足迹辩人位之旅,我看的那叫一个仔细,那叫一个认真,竟没注意到前方的风景。
“哎哟……”
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啊,我正准备破口大骂之时,看清了撞我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