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策正是知道他的性子,才出言警告。
他允许这姑娘骂自己,却不允许兄弟为这事去欺负她。
沈琮砚正感叹徐策无情时,楼凝又问:“他病入膏肓,是不是快死了?”
要真这样,那现在的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想到这儿,她竟怀着美好的期待憧憬起来。
然而沈琮砚却将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怎么可能死,就是病了,还不肯吃药。”
“什么病呢?”她并不好奇,只想知道严不严重,最好能严重点。
“这病……”沈琮砚转了转眼珠,转而言道,“反正治好了是你快活。他怕苦,不喝药,但他听媳妇儿话,你给他送去呗?”
“我不去。”楼凝拒绝。
他病了才好,病死更好。
沈琮砚一直认为是徐策不行,才导致小嫂子怨气难平。
身为小弟,必须得帮大哥一把。
大哥好面子,有些毛病不好意思说出口,没关系,他来。
“好好,不去就不去。”他撩袍坐在一旁,知道这嫂子脾气不好,不敢得罪,好声好气的哄着,“大哥又凶又坏的,就让他病,让他痛!谁叫他欺负你!放心,我绝对站在你这边。”
楼凝怀抱软枕,哼了一声,压根不搭理他。
沈琮砚脸皮厚,又说:“楼姑娘在这住的还习惯?膳食还合胃口?”
“嗯。”半晌,她才轻轻应了一声。
“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宫里没有的,我去宫外给你买。”
沈琮砚满怀一番热情,终于将她打动。
“谢谢,如果有需要,我会和你说的。”
“别客气,你年纪比我小些,把我当大哥就行。”
楼凝莞尔点头,腮边露出两个十分可爱的梨涡:“你真是他的手下?”
那男人无耻,手底下的人倒不错。她闷久了,除了伏山也不爱同人说话,如今来了这么个能说会道的,还会讲笑话逗她,就放下了戒心。
沈琮砚瞄了眼矮几上的药碗,点头:“比真金还真。我们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大哥重情重义,是真正的英雄。”
他说起徐策,敬重的同时又添了几分亲切。
楼凝对那男人毫无兴趣,心里惦记的只有少陵。
交谈一番后便开始打听:“听说越国的官员都不肯投降,他们打算怎么办呢?”
沈琮砚嗤然不屑:“骨头硬就敲碎。”
“徐策要杀了他们?那里有不少肱股之臣,颇得民心,他还想不想统治越国了?”
“要他杀什么?”沈琮砚挑唇一笑,“随便找个好点的理由送走他们,买通杀手半路解决,神不知鬼不觉,谁也怪罪不到他头上,还能落个善待俘虏的好名声。”
“什么?”楼凝睫毛一颤,脸色刹那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