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好好宗姬不叫,非要让人叫成这个,脑子真是进水了。想到这里,陈阳心中一乐,这个小丫头,还真有点意思。
“嘻嘻……”听到都这么叫她,赵和其扬声一笑,肆无忌惮,嘴上的胡子都差点掉下来。
笑完后,对着陈阳说到:“既然我是东家,一切由我说了算,就这么定了,一会儿,一块到你家吃饭,嘻嘻……”
“……”原来,这称呼里,还有这么个坑,陈阳一阵错愕,再也说不出反对的话。
说话的功夫,大门已经开了,后面的那辆马车,也已经跟了上来。马车停在赵和其身边,布帘掀开,迎儿和雪儿露出头来,一齐跟赵和其打出招呼。
赵和其这才跳下马来,钻进马车里去了。
到了外城,街上的人忽然增多,一行人不徐不疾,信步前行。
一天不见,大街上与往日大不相同,处处张灯结彩,家家户户,都贴了对联。陈阳仔细一看,心里不由一乐。许多人家挂的不是“顺天行化”,而是换了别的横批,有“吉星高照”,有“春意盎然”,各式各样,应有尽有。
看起来,新东西真像一股风,人们若是接受,转眼就吹过整座城。这才两天时间,这么多的人家就用了他的“新式”写法。
还有更有趣的,城墙上多了许多的告示,惹来许多人的围观,还不断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孙铁石差人揭下一张,陈阳一看,顿时吃了一惊。
告示上,清清楚楚,画了五个人像,头像下面,还写着他们各自的名字和绰号,正是那天拦截自己的那几个人——河北五禽。
这些告示,正是河北五禽的缉捕文书。
得到陈阳的确认后,孙铁石微微一笑,似乎早已知道了。
赵九所说的办法,原来是这样,还有,这个孙铁石,竟是早已知晓的样子。
有了这些缉捕文书,那河北五禽,真是无法再待在大名府了。除了束手就擒,就只能向外潜逃。大名府向来守备森严,若是着意要抓几个人的话,他们几个,能不能逃掉,也是个很大的问题。
走了半个多时辰,眼前终于出现熟悉的场景,西大街到了。
看着破旧的牌匾上写着的“陈记”二字,陈阳的心里竟然有些激动,一下跳下马,大喊一声:“我陈阳又回来啦!”
只过了一天时间,对于这个地方,他竟真的有些家的归属感。
喊声刚落,铺子里便冲出一个人来,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臭小子,也真是长大了,连老娘的话也不听了,这大过年的,去哪不行,非要去什么醉春楼,你个臭小子,你算个什么东西?那个地方,是你能去的吗?别跑,你给老娘过来!”
说话时,还挥舞着手中的扫帚疙瘩。
陈阳赶紧护着头,心里纳闷,这是闹哪样?醉春楼?那又是个什么地方?
“啪!”顾头不顾腚,头倒不会有事,屁股上着实挨了一下。
“娘,您听谁说的,什么醉春楼,昨天,我是真的没去啊……”
陈阳辩解的话,陈妈妈根本不听,拿着扫帚疙瘩,一个劲地往他屁股上招呼。杂货铺门前,顿时鸡飞狗窜。一众邻居,驻足围观,也纷纷的谴责。
一些小姑娘、小媳妇的,都羞的脸上通红,远远的站着,假装没听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身着碎花小棉袄,远远的瞧着这一切,眼圈通红,竟是要淌下泪来。
这一切,陈阳可没空去看。此刻的他,躲避着老娘的扫帚,心中正大呼冤枉,哪来的醉春楼?别说去了,我可从来没听过啊。
想着这些,看了看一边的孙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