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哪位?
陶安虞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戚和淞问,“父亲呢?”
声音哑涩,就像许久没有说话一般。可明明刚才戚玉泽还没来时,他同自己说话声音也不是这样。
“父亲在宫里,目前还没消息传出来。”
所以说那位是哪位,出个事还让戚长安变成了这样。
陶安虞看着这两兄弟也不敢问,突然,他脑中闪过一个人,脸色也一下变得难看起来,但没有戚玉泽、戚和淞那么震惊。
皇帝,出事了。
是皇帝出事了,可是为什么这么突然,前不久他还听云舒说过,虽然皇帝的身体状况因为年龄差了点,但还没到危机生命的地步。
“先进去说,”戚和淞牵住陶安虞的手往里边走,等戚玉泽也进来后,立马就把院门给关上插栓。
“鸯红,等会儿看着舒雨,不要让他靠近书房。”戚和淞转过头,对着跟在后边的鸯红道。
“是。”
等鸯红退下后,三人一同进了书房,书房的门和窗也被关上。
一时之间,屋里的空气安静下来。
没有人先开口说话,也没有人想说话。
兄弟俩坐在木椅上,都一同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陶安虞也坐在木椅上,他才来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的归属感并不多了解也不多,他现在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戚和淞的生辰。
皇帝出事,不管结果如何今天也不能帮戚长安庆生了。
这次的事肯定有阴谋。
陶安虞咬了咬唇,心中有着烦闷有着忧愁还有着担心,如果能有个人和我说说就好了。
“大哥,”最终是戚玉泽忍不住先开口。
“是不是真的要变了。”
戚玉泽的声音很低,但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可以让人听清楚。
戚和淞点头,“是要变了,不管是他们还是我们。”
戚玉泽目光一顿,像是没有察觉到戚和淞的意思,继续道,“父亲或许很晚才会回来,或许明日才回来。大哥,我们一起去陪陪母亲吧,也好让她安下心来。”
“子观,你知道些什么对吗,”戚和淞的声音恢复过来,和以往一样温柔,但陶安虞却可以感受到戚和淞心中的紧张。
这两人说话模模糊糊,什么都不讲清楚,但一提到柳颜乐,陶安虞就一下想起她对自己的好感度为零的事,心中也逐渐不安起来。
他压了压拇指,看着戚玉泽会说些什么。
“我知道些什么?”戚玉泽反问,好像真的不知道戚和淞在说什么一样,不过说完的下一秒,他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对,我知道,我知道的,”戚玉泽从坐下后一直挺直的身子软下来。
戚和淞听到后,手指也发起抖来。
声音又变了,像卡带一样,一点也不流利,“说。”
戚玉泽看向陶安虞,又看向戚和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