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可臣依旧坚信自已所言。”齐珍不是信自已,而是信华钦风和谢玉竹。
他看向荀书瑞,“荀统领,可否能给我看一看两位殿下吃食记录?”
不好意思地说:“或许是有遗漏。”
这不是质疑荀书瑞的办事能力,是想多一份机会。
皇帝命令道:“去拿来。”
“是。”
很快,荀书瑞把记录的册子交到齐珍手上。
齐珍一页一页仔细查看,与桌上的食物逐个校对。
皇帝却问:“太子妃可有多问什么?”
荀书瑞回答:“太子妃一心照顾小殿下,并未多言,倒是女官张寒酥问了一句,是否是食物有问题。”
皇帝点了点头,“不愧是张家人,把她带来。”
张家人他是信任的。
当年就是看中张寒酥不仅学识渊博,知书达理,尤其沉着稳重的性子很让人安心。
才选她做了皇太孙的女官。
这些年,她也做得很好。
张寒酥恭恭敬敬立在大殿之中。
皇帝对齐珍说:“麟儿衣食都是她在照料,问她更清楚。”
然后又叮嘱张寒酥,“等下齐御医问你什么,你答什么,不得隐瞒。”
声音冷清干练,“是。”
“请问张女官,这些记录是否准确?”
面无波澜,“是我亲手记录,没有问题。”
“张女官再想一想,今日殿下可有碰过什么食物却没有吃或是没有记录的?”齐珍提醒道,“或是喝过什么?”
“今日是我侍奉殿下,茶水点心都是我亲手……”张寒酥想了想,才认真道,“两位殿午睡时,我便去厨房看了一下做的点心,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回来时见到檀香在屋内为殿下披薄毯,便没在意。她走时,端走了桌上的茶水。”
齐珍赶忙问:“茶杯可还在。”
“在,可茶具早已清洗干净。”张寒酥看向齐珍,眼波微动,“两位殿下是中毒吗?”
齐珍先是一愣。
皇帝惊愕,问道:“寒酥为何这么想?”
张寒酥行一礼,有理分析,语速不疾不徐,字字清楚,“瘟疫传出后,太子妃对殿下的饮食更是小心谨慎,连洗过的衣物都要用药熏过才放心。这般细致,唯独两位殿下得了瘟疫,其他人却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