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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ldo;老师。&rdo;端木莘缓缓的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ldo;我非常敬佩您的学识，也非常感激您的教诲和照顾，但我也有想过，是否我们终有一天会有分道扬镳？如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弗洛伊德和荣格……可是我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也没想到会是因为这个原因。&rdo;

&ldo;莘……&rdo;她连忙摇了摇他的手臂，皱起眉。他们不是应该先跟父亲好好商量么？听他这话的意思，却是要和父亲决裂了。

&ldo;小芸，让我说完好吗？&rdo;他紧握她的手，柔声说着，然后抬起头望着端木爸爸，声音变得冷静沉着，&ldo;我经历过的一些事情：父亲去世、重要的东西被亲戚夺走、母亲离去……这些事让我涌起一种感受，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直到有一天，我被敌人打趴在地，他的靴子狠狠踩在我的头上，混着血液的泥水涌进我的鼻子和口腔，我终于明白了……那是愤怒、无助、甚至绝望交织的味道。从那时起，我就下了决心，永远不让自己再面临那种境地。我也许斗不过命运，不能阻止父亲过世、不能阻止母亲离开……但我一定要斗得过人。&rdo;

他下垂的双手暗暗握成拳，关节发白，结实的手臂也绷紧了，&ldo;无论是体力还是脑力，我要求自己一定不能被别人打倒、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照顾好我爱的人！&rdo;

她轻轻搂着他的胳膊，声音有些哽咽，&ldo;……我会一直陪着你的。&rdo;

&ldo;所以……&rdo;他凝视着恩师，&ldo;无论您是否同意，我都要小芸，要定了‐‐除了死亡，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们在一起。只有小芸有资格有权力说离开我，别人都无法让我放弃。无论如何，我都会爱她、照顾她、保护她、和她长相厮守‐‐不遗余力！我们在这里告知您，是因为您是我们所敬爱的亲人，我们希望得到您的祝福，但即使没有祝福，我们依然会在一起。&rdo;

&ldo;莘……&rdo;她含着泪，&ldo;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发誓，除非我死，否则绝不会弃你而去。&rdo;

她又看着父亲，&ldo;爸，莘是怎样的人您最清楚……我们在一起，会幸福的……&rdo;

&ldo;老师，我们希望您清楚现在的情势。&rdo;端木莘接着说，&ldo;您之于我们，是锦上添花，但我们之于您呢……？&rdo;

&ldo;你是在要挟我吗？&rdo;端木爸爸饶有兴味的望着他，推了推眼镜。

&ldo;我是在劝告您。&rdo;端木莘抿了抿唇，&ldo;提醒您从您自己的角度权衡一下，做出对自己有利、对大家也都有利的决定。&rdo;

&ldo;哈哈哈！&rdo;听到这儿，端木爸爸笑着站起来，&ldo;你的这番话，说得好听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得不好听，就是软硬兼施、威逼利诱。&rdo;

&ldo;所以，您的回答？&rdo;他紧盯着恩师。

端木爸爸走近他，与他四目相对，&ldo;你以后不要叫我老师了。&rdo;

&ldo;爸……&rdo;这是要和他划清界限吗？！小芸简直要哭出来，端木爸爸却给她一个眼神，制止了她。

&ldo;我没什么可教你的了。&rdo;端木爸爸背着手，又慢慢的坐回自己舒适的大椅子上，&ldo;你们走吧。&rdo;

&ldo;……&rdo;他愣了一下。

&ldo;叫爸爸啊，笨蛋！&rdo;小芸又哭又笑的，用力掐了他一把。

目送他们出去，端木爸爸紧绷的脸上才浮现出一丝笑容，他拨了个电话，&ldo;夫人，您儿子……他无情起来……唉，假以时日，他会是个手段强硬、能力挽狂澜的铁腕人物。但是，过刚则易折……有小芸的温柔中和一下，就令人放心得多。以后他如果从政，还有很多方面要靠小芸出面去周旋……对啊，没错，我就是在夸我女儿啊……哈哈，我女儿可是很多优秀男孩子追的，但你儿子就找不到比我女儿更适合他的对象啦……娶了她，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气了……&rdo;

屋顶上，两个人静静的相拥。

&ldo;刚才真是捏了把汗。&rdo;小芸靠在他胸前，想起他和爸爸对峙的情景，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ldo;最后总算是同意了吧？抱歉，跟你父亲说了一些绝情的话。&rdo;他苦笑，&ldo;他睿智理性，我想他应该不会感情用事的表达态度。他既然反对，可能就已经过深思熟虑‐‐他是个立场十分坚定的人，寻常理由是很难说服他改变立场的。&rdo;

&ldo;我知道。&rdo;她轻声回答，&ldo;即使他还是不同意，我们搬出去住，也不会不理他的。……你们都是我最爱的人，我就不偏心谁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