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姜晨虚晚上和师傅学习医药医理,白天去父亲的医馆观摩学习,小姜大夫的名声也越来越响,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十五年后。
“天布五行,以运万类。人禀五常,以有五藏。经络府俞,阴阳汇通~”。
一个青年坐在屋子内诵读着一本书籍的最后一页,一个身影在他旁默默的看着,好似要说些什么话。
“晨虚啊,老夫能教你的也都已经全教给你了,接下来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老夫这一缕残魂也该歇歇了”。
姜雪枫的身影有些黯淡甚至有的地方还有些透明。如同风中烛、雨里灯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师傅,您怎么了?现在外面有月亮,您吸收些月光来补充一下?”
姜晨虚发现师傅有些不对劲于是就焦急的伸出双手,准备捧着这本书去外面晒晒月亮。
“不必了,该来的总会来的,明天你就向你父亲申请离开东阳镇吧,书上的东西你都已经融会贯通了,总是闭门造车没有丝毫益处,你也该出去走走了”。
说完这句话后,姜雪枫的身影更加透明,仿佛每说完一个字都需要莫大的能量。
“师父!徒儿。。。。。徒儿知道了”。
姜晨虚跪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这十年来姜雪枫对他可以说是视如己出,没有一丝保留的把他毕生所学都倾囊相授,除了那本《无方》,家里的所有医书姜雪枫也都为其讲了一遍。
“老夫生而有涯,若能传方于世,恩泽百代,也算不枉,而老夫此生所不能及处。。。。。。。。”。
姜雪枫的残魂已经全部透明,下一秒可能就会消散于世间,但他不在乎,仍拼尽全力的想把话说完:
“皆待来者,更上一重!”
话音刚落,姜雪枫的残魂就彻底消散,《无方》的光芒也暗淡了下去,就像是十年前姜晨虚刚从铁盒里拿出来一样。
“师父!您走过的路,我会走的更远,诸位先贤的故事,就由我来记住”。
姜晨虚流着热泪,对着书磕了几个头,就像他们初次相遇那样。
第二天一早,姜晨虚就去找父亲准备辞别,刚到父亲的书房就听到屋子内传来一阵阵争吵。
“文涵!你怎能暗自里拿医馆的病人试毒!你这是草菅人命啊!”
姜问之咆哮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姜晨虚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自家父亲发过这么大的火。
“哼!如果我能研制出以毒制毒的法子,以后不就能救出更多人?医馆的那些人就算死也算死得其所了”。
“要不舅舅你把灵素传给我?这样我也就不用再研究以毒制毒的路子了,还能少死一些人,嘿嘿嘿,您说怎么样?”
张文涵略带癫狂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姜晨虚也不知道这位老姨家的儿子、也就是自己的哥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癫狂的声音让他感觉有点陌生。
“滚!你给我滚!我妹妹怎么就会生出你这个草菅人命的畜生!”
“老头子,你等着!你的灵素我肯定会得到,我一定会回来的!”
接着姜晨虚就看见自己的哥哥张文涵一脸阴沉的走了出来,狠狠的瞪了一眼姜晨虚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个畜生!真是气煞老夫了!晨虚,你来有什么事吗?”
看见自家儿子走了进来,姜问之倒了一杯茶,手里剧烈抖动的茶杯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般有些难以平静。
“父亲,我。。。。。我想出去闯一闯”。
“嗯?也罢,你也是该出去走走了,年轻人出去看看也好,但是你不要忘了我们姜家的祖训”。
姜问之摸着下巴上的胡须,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于个人为精,于杏林为传,于世人为治,儿,万万不敢忘”。
姜晨虚急忙开口说道。
“好,你记得就好,出门在外要学会忍,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们姜家要尽量避免与人争执、与人交恶”。
姜问之当了数十年的医生,他见过太多太多的病人家属犯浑了,在自己亲人要病逝的时候,那些病人家属可什么都能做的出来,最好不要刺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