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喝得最多,从前没人在雷池里开发调酒的活儿,冰箱里也就偶尔有那么几瓶果汁似的酒,他也没怎么感兴趣。
现在夏灵泽热衷这件事,家里的酒随之增多,他也跟着爱喝起来。
青枫憋着笑,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姬扶光没遗漏她们的小动作,只是没有多言地又“嗯”了声。
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夏灵泽又总是跟她们待在一起,这样自由活跃的氛围才最舒服。
客厅里的座钟在行走,一天中最热的时刻不紧不慢地到来。
整点报时在主厅里飘飘荡荡,激起孤独的回响。
姬扶光抚摸身边的雪球,眼下映出一片美丽的睫羽阴影。
青枫和越霄低头,似乎是联想到此刻那个牢笼里的情景,面上的不忍不加掩饰。
晏离倒了杯水给姬扶光,瞥见门口来了个女血卫,对人点点头:“进来。”
血卫来到姬扶光跟前行礼,为难地禀报:“尊主,夏灵泽说想要纸笔……以前没有开过这样的例子。”
姬扶光停下手上动作,“什么时候说的?”
血卫回答:“刚才。”
姬扶光轻声说:“给她。”
比起主宅,地下牢笼里则没有那么舒适。
阳光从透光的洞口泼洒进昏暗的空间里,有微尘在光束中漂浮,淡淡的腥味在悄无声息地蔓延。
所有的牢笼都死气沉沉,只有第一间传出沉闷而无力的气息,被寂静而空旷的空间放大。
殷红浓稠的液体顺着躺板边缘流过,汇聚在边角直到不堪其重才滴落下地。
躺板上俯趴着的清瘦身体尝试着挪动分毫,很快双手便颤抖地握紧躺板边缘,将那里流淌过的血模糊成一大片。
她咬着牙,额角碎发被汗水和血污打湿,凌乱地黏着苍白的脸庞,原本洁白的衬衫碎裂得不成样子,背后褴褛的布条浸在血肉里,稍微挪动都会带来撕扯的剧痛。
她多次努力想要翻动身体,最后仍是在克制不住的颤抖里,跌落回躺板上。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的呼唤由远而近:“夏灵泽,醒醒——”
一沓信纸被放在眼前,她的意识在混沌中挣扎出片缕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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