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童夕摇了摇头,哽咽着没再说些什么。
夏子颜伸手抹了抹她脸上的泪。
“没事了,恶人总会有恶报的。”
旁边,童夕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似有责备。
“你干嘛给苏南易那混蛋打电话?他知道了又能怎样?瞧他刚才那一脸的做作我就觉得恶心!”
“他是小沁的老公,必须告诉他的。”她叹了一口气,眼神有点冷。“再说了,这事难道你打算瞒着他?那墨兰是他的情人,他的情人害死了他的亲生骨肉,我就不信他还能做到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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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贱,要么不见。”
夏子颜就是夏子颜,有时候绝情得让人觉得可怕。
然而,她的每一句话,却都是直中红心。
童夕沉默了,好半晌都没有动静,躺在床上的慕沁看了看她低垂的侧脸,转眸望向一旁的夏子颜。
“梦梦呢?”
“梦梦前几天出差,我们还没告诉她你的事。”
“那就别跟她说,免得她担心。”声音顿了顿,“……他呢?”
夏子颜似乎早就知道她会开口问那个人,脸上是一点的惊讶都没有。
“你在急救的时候他在外头候着,本来想跟过来,童童把他赶跑了。你想见他?”
她看了她一眼,见她一声不吭地转头望向窗外,不由得继续往下说。
“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似乎很紧张,来得很快,没有跟我们说过话。看样子,这件事他并不知情。”
“是吗?”
慕沁的神情淡淡的,小手不自觉地抚上了平坦的小腹。
没有见显,怀孕的反应也不大,所以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更甚是根本就不知道孩子究竟多大。
只是如今,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却空空的。
流产的事情慕沁并没有告诉家里人,流产后的休养都是夏子颜和童夕在旁忙碌着。
像是不约而同地,她们两人都特意排出了时间,轮流守在她的床边。这一切,慕沁都看在眼里。
住院的这段时间,苏南易没有来过。
祁隼翊来过一次,见她没什么大碍,逗留没多久就走了,期间并没有提及苏南易和墨兰。
童夕的老公沐靳也来过几次,但童夕一直将他当作透明人一样。他们之间的事情慕沁是知情的,或许以前觉得这沐靳有几分可恨,但见他被童夕忽略得彻底、视线却一直追随的样子,她又觉得沐靳有些可怜。
她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以往那些流产的大多数几天一个星期就能出院了,偏偏医生检查出她严重营养不良,而且还有低血糖和睡眠不足,童夕和夏子颜便死活不放她出院,想想就算出院了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也就顺从了她们的安排。
那栋别墅,她是不愿意再回去了,想想那张属于她和苏南易的大床,墨兰曾经躺过,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记得有一次沐靳过来探望她,童夕如同以往一样对他视若无睹。待沐靳离开后,她曾经劝过几句。
那个时候,童夕异常平静地看着她,说出了那么的一句话。
“其实子颜说得对。要么贱,要么不见。”
爱情这东西很奇怪,一旦陷下去了,就不能自控了。想要幸福,有时候就得犯贱,明明变得不像自己,仍不顾一切地想去得到想去挽留,到头来,得到的只是一个“贱”字。
要么就永远贱下去,要么就不要再去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