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韵瑶在半人高的船舱内换了衣服,望着袋子里的熟悉的内衣裤,她一边忿忿地穿着,一边没好气地道:“你来干嘛?”
凌阳清雅的声音从外头响来,“你说呢?”
“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
“一个人出来旅游好玩吗?”
“好玩呀。”
“那就与我讲下这些景点的特色吧。”
“……我干嘛要给你讲?”张韵瑶暗自咬牙,“我记得某人一怒之下,消失了整整二十多天,现在就有空来找我了?”
凌阳忽然掀了帘子,瞪着她冷笑:“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是,不是让你好生检导自己的过错么?你的检导呢?”
简直是做贼的还喊捉贼,张韵瑶气炸了,豁地起身,只是她忘了这是在船上,头顶的帐蓬并不是很高,一下子就顶到逢,“唉哟……”
凌阳无耐地伸手去揉她的头,并把她按坐在位置上,“行了,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毛毛躁躁的毛病?哼,一会儿再与你算账。”
张韵瑶气得眦牙裂嘴,抓着他来不及缩回的手,咬了他一口。
只是,到底不敢太用力,只在他手背上留下一道牙齿印。又恨自己心软,又揪他手背上的皮,“可恶的家伙,你若是不好生向我道歉,我绝计不原谅你。”
凌阳收回自己的手,哼了哼:“这话正是我要说的。”
找了个无人的地方,下了船,上了岸,张韵瑶好奇地看着这艘船,问他:“你是从哪弄来的船?”
凌阳没有说话,伸手一挥,船就消的不见。
“你这是……”
“聚灵化物。”凌阳淡淡地道。
“那你教我!”
“你?”凌阳上下打量她一眼,“检导呢?”
张韵瑶瞪他,嚷道:“你这人真是太刹风情了,我都不再计较你忽然消失二十多天的大逆不道。你居然还问我检导?”
“看来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呀。”凌阳磨牙,一副危险的痞子相。
雄纠纠气昂昂的步伐立马顿了下来。她转身,正要发挥娇蛮女友的劲儿,忽然傻眼了,整条长长的马路,根本就没凌阳的身影。
她再仔细左右望了望,怕他只是在与自己开玩笑,但现实就是如此的残忍,真的没有凌阳的身影。不由气得半死,暗骂自己自作多情,又恨凌阳恨得半死。
张韵瑶来到面馆,对老板说:“老板,我没钱,但是我想吃碗面。”
老板抬头看了张韵瑶,迟疑了半晌,才说:“美女,小店小本经营,概不佘账。”
张韵瑶坐了下来,说:“我也不会吃白食的。你先给我下碗面再说,我免费给你……”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启口。
其他桌的客人纷纷坚起耳朵来。
张韵瑶拍了桌子,吼道:“一个个都是些什么人呀?把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思想给我抛开。”
食客们不料张韵瑶如此凶,纷纷又低头吃起面来。
老板也被张韵瑶的怒吼声吓了一大跳,赶紧抛开某些的想法,轻声问:“美女,你免费什么?”
“你先坐过来。”张韵瑶命令他。
“我坐过来?”店老板倒是想坐过去,只是目光却偷偷看向正在洗碗的老婆。
店老板老婆是个五大三粗的胖女人,她把碗一丢,往身上的围裙上一抹,就大马金刚地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张韵瑶,皮笑肉不笑地道:“小妹妹,我老公要干活,我坐过来陪你如何?”
张韵瑶当然知道她的心思,淡淡地道:“坐吧。”
胖女人果然就坐了下来,挺直肩背,目光犀利地盯着张韵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