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母亲教她的心得之一,丈夫为妻子画眉,是增进夫妻感情的一种,当时谢母还断定,桓熙定然是晓得画眉的。
如今他矢口否认,也让谢道韫莫名觉得有点开心。
面对谢道韫的提议,桓熙当即答应下来,他假装笨拙的在谢道韫的指导下,为她画眉描妆。
期间,桓熙故意用眉笔在谢道韫的左右脸颊画出狸猫的三道长须,看着镜中妻子的模样,恶作剧的他忍不住失声大笑。
谢道韫也赶忙遮住脸颊:
“夫君!莫要作弄妾身了,耽误了时间,舅姑将要怪罪。”
桓熙这才找来一块手帕,沾了水,轻柔地替她将脸颊擦拭干净。
折腾了好一会,才终于在谢道韫的指导下替他画好妆容,桓熙笑道:
“往后若没有事情急着处理,就都由我来为伱梳妆吧。”
谢道韫甜甜笑道:
“妾身都听夫君的。”
桓熙打趣道:
“我记得先前还有人说,岳母大人说的话,仅限于昨夜,如今怎地又这般乖巧了,真是怪事。”
“夫君!”
当桓熙、谢道韫来到主院时,桓温还在呼呼大睡,倒是司马兴男起得早。
看见新妇前来,她赶忙回身进屋,将桓温摇醒:
“别睡了,别睡了,新媳妇行礼来了,赶快起来洗漱,我先出门应付着。”
桓温实在困倦,心道:既然知道今日一早,新妇就得来奉茶请安,昨夜就不能让我早点歇着么!
当然,这种怨言,桓温也就只敢在心里说说。
司马兴男将桓熙夫妇带去正厅,等了好一会,洗漱后的桓温这才打着哈欠出现。
新妇奉茶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讲究,司马兴男、桓温喝过谢道韫奉上的媳妇茶,就算是接受了这个儿媳妇。
不久,司马兴男又唤来家中子女,与谢道韫介绍认识,两家人一起在江陵住过一段时间,其实也都见过面。
桓温自是回去补觉了,人群中,仍然少了一个桓济。
司马兴男问第三子桓歆道:
“歆儿,你二兄哪里去了?”
桓歆答道:
“二兄一早就出城送郡主(司马道福)去了,郡主家中有事,急着赶回建康,说是昨夜已经与母亲辞行过了。”
司马兴男这才想起来这件事情,司马道福在了江陵住了一个多月,也是该回去看看了。
她无奈道:
“熙儿,瞧瞧你二弟,连魂都被人给勾走了,看来得快点将他把婚事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