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玄青蓝,流放无归城,擅自回京,妄视王法,即日押入天牢。”北玄青蓝接过圣旨。天牢怕什么,不过换个地方住而已,北玄青蓝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北玄青蓝,你可忠于朕?”帝昊天站在天牢门口问北玄青蓝,间隙已生,他不希望扩大,让人有机可乘。
“臣以家父的血,发过誓言,会忠于帝家,不会叛乱!”自己发过的誓言,不会违背,前提是你帝昊天一直是帝君。
“是忠于帝家,不是忠于朕吗?”帝昊天可是明白这文字之间细微的差别,皱眉问道,俊美的脸色有些阴沉。
北玄青蓝没有回答。
“北玄青蓝,你在牢中这些天,你可要想清楚了。”帝昊天拂袖离开,帝昊天,朕目前不舍得弃你,你不要让朕不得不弃你。
此行,不但没有缩小间隙,反而越来越大,帝昊天知道,北玄青蓝也知道。
“听说了没有,皇上大婚,端容皇后回京,不,应该是端容太后,不过据传言,端容太后的容貌,与十年离开帝都的时候,丝毫未变……”
“端容太后回来了,那可有趣了,宫中最私密的就是端容太后好女色……”
“太后好女色!?”听众惊讶不已,这乃天大的八卦,比帝君大婚还让人兴奋。
“听说,这还是宫中秘而不宣的事,当年远去青州,就是因为帝君不满她□后宫才……”
“嘘!这事还是别说,这要砍头的。”胆小的人,赶紧退开了,不过这事,像炸开锅了,瞬间在帝都传开了,帝都个个街道茶馆,时不时的有一群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乐心公主来请安!”太监有些尖锐的声音响起。
“宣!”黑嫙倒想看看帝云伈到底变蝴蝶了没有?可惜枫叶此刻不再,不然就应该更有兴趣看看自己一首调教起来的孩子吧!
“云伈给母后娘娘请安。”一身公主的华丽长袍,举止优雅,态度镇定,不卑不亢,跟从前看到自己还会抖的那个少女,确实长进了不少。
“云伈真是贴心,过来母后身边,云伈果真是美人胚,越长越魅人了。”黑嫙朝帝云伈勾勾指头,黑嫙那种带这□的暧昧不明却又异常清明,让帝云伈有种错觉,恍然回到十三岁。
十三岁的帝云伈看到黑嫙还是会害怕,黑嫙带来的感觉永远都是莫名的阴冷,笑中带媚,眼波勾魂,肆无忌惮放肆的媚态,她承认黑嫙很美,美得肆无忌惮的那种,但是黑嫙的美,是有毒的。她的床上来来去去不知道有多少个女人,她不知道帝云扬若是喜欢她,又怎么会放纵她,帝云扬也是她所不能理解的人物,她觉得自己的原本世界崩溃了,没有一个人,可以用常理来推测。
“你看看这眼珠,若小鹿般惶恐不安,又惹人心怜,怎么,害怕我?”黑嫙长长的食指抚向帝云伈尖而细嫩的下巴,微微使力,抬高帝云伈下巴,帝云伈的视线和黑嫙对个正着,黑嫙眼中此刻还是一篇阴冷,像冰封几千年的深潭,感觉不到一丝人气和温度。
帝云伈勉强笑了一个,她让自己不要慌,她记得枫叶把自己送进来的时候,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可怜自己,她帝云伈不需要她可怜,她不能这么狼狈,虽然心害怕得要抽搐了。
帝云伈跪了下去,抱住黑嫙的大腿,“我会尽心尽力伺候娘娘的。”尽可能的摆出低姿态。
“显然枫叶调教得并不成功。”明明姿态摆得如此之低了,但是眉眼之间,还残留着一丝的桀骜不驯,不过完全温顺的羊,不如会抓人的猫更撩人。
黑嫙的心果然很阴暗,确实桀骜不驯的人,越是践踏的冲动。
帝云伈心里很怕很怕,那种感觉非常绝望,因为没有人可以帮助自己。
“不过不碍事,今夜,我对破雏比较感兴趣。”黑嫙眼神变得暧昧而玩味,黑嫙享受帝云伈的恐惧。
那一夜,帝云伈恐惧了一夜,恐惧到了后面,都接近麻木,但是依旧记得那层膜,被指甲穿破的那种尖锐的疼痛,那瞬间,她想到的却是那个人有些放柔的目光,里面写着些温柔和怜悯。
她讨厌她的眼神,她讨厌自己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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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倒叙,关于帝云伈日后还有不少倒叙
帝云伈有些失神,她这才发现,她不在。帝云伈不知道自己心里此刻是什么情绪,她还是会怕黑嫙,但是这种感觉已经淡很多了。自己终究不是十年前帝云伈了,她想让她知道,帝云伈的改变,但是这种炫耀,却少了对象,那种感觉很糟糕。
“怎么?在找枫叶吗?”黑嫙由帝云伈游移的注意力和视线,敏感的知道,帝云伈对枫叶或许很不一般。也对,枫叶怎么都算是她的导师,有着不可缺少的分量。
“云伈一心想着,念着可都是母后啊!”帝云伈收回刚才的情绪,万分真挚的对黑嫙说道。黑嫙还是跟十年前一点都没变,看过去还是那样的年轻,这个女人都快成妖了。
“是吗?”黑嫙眉头一扬,确实长进了不少,看看这谎话说得多真诚。
……
枫叶被黑嫙派出去处理一些事,这才回来。
帝云伈看着不远处的枫叶,枫叶也和黑嫙一般,基本上没什么改变,依旧貌不惊人,平凡无奇,带着些冷漠。